「法律上是兄弟,情感上。。。。。。」他故意炫耀似的,笑起來,「前任?」
看到游判不為所動,他有些沮喪,「原來你都知道了。。。。。。也是,你來了這裡,應該知道了很多事。」
游判:「你和他為什麼分開了?」
古靜淵垂頭,自嘲地笑了兩聲,抬眼看住游判:「遲寄喜歡親你哪裡?」
游判的表情險些塌掉,眼中開始結冰。
古靜淵感受到了滲人的低氣壓,但他不害怕,他好像已經失去了恐懼感。
「他很漂亮吧?」他仿佛在回味什麼,露出甜蜜的笑容,「很會討好人,很會誘惑人,對吧?」說著,他恨了起來,「要不是這樣,我怎麼會愛上他,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
游判終於維持不住冷酷,表情變得難看起來:「什麼?」
「別催眠自己。」古靜淵站起來,個子很高,幾乎和游判持平了視線,「你心裡其實明白他是個騙子,他勾引你,他享受自己被愛,他玩弄你的感情。都是些拙劣的把戲,但是因為他漂亮,演得太逼真,你不願意清醒過來。」
「我曾經和你一模一樣。」古靜淵用過來人的口吻勸告著,他不再笑了,也不再回憶,表情非常嚴肅,像是在訴說生死攸關的大事。
「別相信他。」他靠近游判,貼耳忠告,「趁自己還沒有深陷的時候,快逃,不然——」
「他會殺了你。」
游判瞳孔擴大,應激般的,一掌將古靜淵搡開。
那人撞翻椅子摔向地面,看著游判,發出可悲的低笑。
游判惡聲警告:「敢亂說的話,我先殺了你。」
古靜淵笑夠了,從地面爬起來,撩開病服,腹部兩道猙獰的刀疤赫然撞進游判眼中。
游判努力維持理智:「這不可能是遲寄捅的。」
如果遲寄真動手傷過人,那他現在應該在監獄裡。
「當然不是。」古靜淵說,「我自己捅的。」
「瘋子。」
古靜淵大笑,到了最後,他頹喪地晃了晃身體:「是,我是瘋子,見到遲寄後,我就一直是個瘋子。」
游判忽然覺得沒意思,古靜淵或許只是個發瘋的前任,既然刀是他自己捅的,那跟遲寄又有什麼關係?他有點懊惱自己昨晚對遲寄發火,對方只是滿懷欣喜地給自己買了一個蛋糕。。。。。。
他轉身便走,前腳踏出門時,古靜淵在身後冷聲道:「我捅自己的時候,遲寄就在我身邊。」
游判愕然回頭。
古靜淵嚴肅地陳訴往事:「遲寄總是這樣,覺得鮮還喜歡你時,可以對你無限親密,無限順從。他總是親你對不對?那是他騙取感情的方式。他的吻的確讓人念念不忘,但他不會愛上任何人,他的喜歡,是對獵物的興致,等對方深陷了,他到手了,就會立刻失去興。他會毫不猶豫的傷害你,直到你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