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主!”
乔装成水匪的越人想要抢过去查看桀,但他们正在与虎贲军对峙,根本无暇分心。
桀用手背抹了一把唇角的鲜血,似乎才察觉到了甚么,死死盯着屠雎,沙哑的道:“你……给我下毒?”
屠雎还是没有说话,眼神平静且冷漠的凝视着桀,但那模样似乎是默认了。
“哈哈哈!好!真真儿好!”桀感叹道:“是我的错,我自己有眼无珠,本以为养了一条好狗,没想到……你却是旁人家的走狗!”
“咳”他说到这里,又吐了一口鲜血,身子踉跄,长剑也支撑不住,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上。
屠雎慢慢走过去,再次用短剑搭在他的脖颈上。
扶苏幽幽的道:“桀,现在如何,我这里随便一个人,都可抓住你。”
“呸!”桀呵斥:“你们用这些下作的法子,算甚么能耐?”
胡亥揪着嬴政的衣袍,探出小脑袋:“儿你好双标哦!你假装柔弱安插在我们身边,便不是下作的法子了嘛?我们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你……”桀恶狠狠瞪向胡亥,因着气血翻腾,又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扶苏走上前两步,环视着在场的越人,淡淡的道:“放下兵刃,否则予不能确保他的脑袋,还挂在脖颈上。”
啧啧,胡亥笑眯眯的心想,我哥哥还挺苏的。
越人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目询,眼中都带着一些迟疑。如今越人已然被里外包围,想要突破本就很难,若是当真放下兵刃,岂不是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
然,若不是放下兵刃,他们的头领桀,立时便要死在秦人的剑下……
“谁也不许放下兵刃!”桀用尽全力,朗声大喊。
他说着,膝盖微微打颤,不顾脖颈上的短剑,一点点站起来,嘲讽的看向扶苏,道:“你用我的性命相要挟,扶苏啊扶苏,看来你与传闻中不同,你也并非甚么正人大家!”
扶苏目光平静,道:“是你看错人了,我扶苏……”
他自嘲的一笑,这才继续道:“或许上辈子是个正人,而如今……再也不是了。”
桀自然听不懂甚么上辈子不上辈子的,他转头对着越人士兵沙哑的道:“我辈儿郎,从不知甚么是放下兵刃!今日……便是我人头落地,谁也不许放下兵刃!”
说着,突然对屠雎笑了一声,身形灵动,直接撞上屠雎的短剑。
屠雎微微蹙眉,反应迅捷向后撤步,与此同时出手如电,“啪!”一声打在桀的后颈上。
桀身子一软,登时失去意识,软塌塌的栽倒下去,被屠雎接在怀中。
扶苏朗声道:“予再说一遍,放下兵刃,否则……你们的将领死无全尸!”
越人士兵又开始犹豫,互相目询着,“哐”有人率先将兵刃扔在地上,有一个人带头,便有第二个人,便有第三个人。
哐
啪嚓!
接二连三的,越人士兵全都把兵刃扔在地上。
扶苏对章平打了一个眼色,章平立刻上前,道:“全部押解!”
“敬诺!”
虎贲军与冯家军里外夹击,就算是有想要逃跑的越人士兵,也很快被抓住扣了起来,果然是连一只鸟也飞不出去。
“君父。”扶苏上前拱手道:“所有越人已经被悉数扣押,还请君父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