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月凝眉,沈清這人,她記得,卻是不知道宣紙被偷算什麼大事?
方婷誇張地?用手指比劃數字。
「我聽她朋友說,沈清一天到晚不僅念佛,還要抄七七四十九張紙的佛經!聽說她今早起來,發?現?頭一晚裁的宣紙不見了,在房間裡找得飯也不下來吃。」
「有什麼好找的,讓傭人再?拿點去不就行了?」
女生們無法理解。
「這你就不懂了。」
方婷嘿嘿笑。
「她那宣紙啊,是固定在頭晚裁四十九張,念經祭過佛後,第二天才用。」
「了不得!」女生肅然起敬,「誰那麼缺德,去偷人家的紙。」
「誰知道呢,不過幾張紙,沒了就沒了,一張白紙偷來幹嘛,又不是人人和她一樣?念佛。」另一個女生覺著無所謂。
方婷轉溜著眼睛四處瞅,語氣詼諧:「說不定咱們這地?方,還有比念佛敲木魚的癖好更偏僻的人啊——專偷東西!」
她說著,視線瞅著林彎彎,一動不動。
幾個女生頓時笑了。
許清月總算看?明白,宣紙被偷並不是重點,重點是大家想找點樂。被關太?久,沒有樂,會崩潰。
「誒,說起來,那個曾蝴蝶怎麼還沒出來?」
方婷恢復正常,坐下來開始吃飯。
「這麼多天不吃飯不餓啊?我都氣過了,不想打她了,她躲什麼啊?」
「不會被那啥了吧……」
說話的女生立刻抬手捂住嘴。
童暖暖說:「沒有聽見淘汰……」
「小月兒。」
方婷忽然叫住她。
「你最近怎麼回事,神神叨叨的不下樓也不和我們玩。」
童暖暖和另外?幾個女生看?過來,一臉很好奇的模樣?。
許清月抿抿嘴,今天又要找什麼藉口?
前兩天是生病,今天——
「我在房間裡教它認字。」
四捨五入不算是撒謊,許清月的表情變得肯定了。
然後,她看?見她們猝然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向?小森蚺撲過去。
「誒誒誒!真識字啊?」
方婷去戳小森蚺的腦袋,「來來來,告訴姨姨,你叫什麼名兒?」
被一群女生圍住的小森蚺,懵懂地?用那雙無機質的瞳孔望回去。
瞧在女生們眼裡,像一個萌萌的小呆瓜,可愛極了!
她們爭先恐後去揉它。
小森蚺躲不開——它的尾巴被方婷姨姨摁住了,姨姨一臉笑,笑得它害怕。
它求助似的去望媽媽。
救命……
從沒有被這麼多姨姨包圍過……
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