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許弭離開三十分鐘後,程玄度給福年打了電話,要福年把她提前準備好的東西送過來。
到底她不是那個聯姻娶來的懦弱妻子,外面才是她真正的戰場。
做戲就要做全套。福年作為從小到大的朋友,早就熟知了她的套路。
一邊幫忙布置,一邊感嘆許弭的裝修,末了,又不放心地問:「你這就讓我上門了,不怕許弭看到嗎?」
福年的問題,程玄度並沒有聽到。
她正在衣帽間找尋合適的位置。不喜歡茫然無措,那樣沒有安全感。為了應對以後的突發情況,她有必要提前做點準備,留下一些方便改變身份的工具。
但……舒一說得對。
畢竟是夫妻,男人大多還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現在說得好聽,萬一他以後失控,萬一他闖入她的房間……
雖然這個想法不太好,但保全自己還是很有必要。
程玄度慎重地點點頭,藏起來的東西,絕對不能讓許弭發現。
福年沒聽到答案,追過來,又問了一遍。
位置找好了,在衣帽間最下方,很隱蔽,還佩戴著密碼鎖。
程玄度把東西收好,隨意回應,「許弭走了。他不會突襲,有事會提前打電話。」
福年咂咂嘴,「男人的話你都信?」
「……不好說,可我想信他一次。」
說完,程玄度就愣住了。
目光落在她剛塞進去的密碼箱上。
後知後覺地發現。
好像……
——她也開始自我矛盾了。
第17章須彌
「採訪一下這位女士,婚是什麼感覺?」
福年開車時喜歡聽音樂。一個搖滾歌手,用小眾語言撕心裂肺地唱著逝去的情啊愛的,讓人頭疼。
程玄度下意識皺了皺眉。
「怎麼?不太好嗎?你的表情看起來很糟,今天化妝技術退步了啊白女神!」趁著紅燈間隙,福年沒落下調侃。
「有嗎?」程玄度拉下後視鏡看了看,也還好,只是昨晚沒睡好,即便妝前做了補救,化妝時刻意遮了黑眼圈,但熬夜帶來的負面影響是有穿透力的,即便是魔法般的化妝術,也還是能看出幾分憔悴。
「也還好。」
福年還以為她在顧全許弭的名聲,「婚就這麼和諧?不錯嘛……」
玩笑話還沒說完,卻見程玄度把後視鏡推回,幾乎是嘲諷般地開口。
「和諧?那可太和諧了。他幾乎把什麼都安排好了。怎麼說呢,太熟練太自然。給我一種,已經私下排練過無數次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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