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種通知,發給許弭豈不是更合適?
程玄度捏緊手機,思索兩秒,還是禮貌回覆:好,我知道了。
到底男人要更方便一些。待她整理好出來,許弭已經在拍攝了。
這次穿得是浴衣,松松垮垮的,領口微開,能恰到好處的暴露出最誘人的部分,是程玄度最愛的一款。可現在,惦記著莫名的消息,實在打不精神。
而許弭的狀態也有點糟,被舒一挑出了很多問題,
「笑一笑啊,你這表情,都可以去考場裡當監考老師了,一定能壓住那些學生。」
「抱歉。」許弭試著調整,但還是差強人意。
舒一為難地向程玄度求救,卻見這人也是,意識飄散在外,魂不守舍的。
度止珩興致勃勃,還不忘嘲諷許弭,「你是不是不行啊,不就是拍攝,我都找到感覺了。那個舒一妹妹,要不讓我來試試?」還不忘給許弭找機會,「你啊,不行就讓Iris好好教教你,別幫了倒忙。」
被點到了名字,程玄度下意識抬頭,卻被許弭的表情嚇了一跳。
太凝重了。
凝重到,就像那日蘇女士告訴她,從此以後,她再也沒有外婆,也不用再回芮城一樣。
「你怎麼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話音剛落,程玄度就想到了許懿的簡訊,臉色古怪,比他的為難更甚幾分。
「沒什麼,」許弭還是笑著安撫她,可這樣的笑,實在過於勉強。
「我有點事,可能要先走了。」
幾乎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聲音。讓程玄度生出一種,他們在面臨生離死別的錯覺。
「沒關係,你先忙。」她咬著唇,看似為難,實則是在拼命壓制那快要破土而出的愧疚和不安。
「這麼急啊?」嘉玉調整好道具,順嘴說道,「為了今天的拍攝,舒姐和白姐做了好多調試呢。光是布置場景,都做了不下十套方案,要是……」
「嘉玉。」程玄度急急打斷。
嘉玉不情願地閉嘴。
周圍的落落幾人這才看出了什麼,小心觀察著兩人的表情,不敢再開口。
「抱歉,有點急。我不得不去。」
像在給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一個解釋,又像是特意給面前的女人解釋。
他誰都沒看,低垂著頭。明明和剛才沒有區別,卻疲憊的,像是換了一個嶄的靈魂。
寂寥嗎?還是懊悔。程玄度看不清。只是覺得,時光好像在快倒退,一瞬間,回到了初遇的夜晚。他們分別在二十二號和二十三號的露台,距離很近又很遠,各有各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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