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只是靠着蛮力和一股冲劲在对方身上拼命留下印记,郑逸年凶狠的撞击着,力道大的让陈言眼前几欲发昏,想着就这么醉死在里面好了。
最后,等郑逸年尖叫着身寸出好大一股精液时,陈言已经趴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郑逸年发泄过后,回过神来,双眼迷茫的看着满屋子的凌乱,脑子“嗡”的一下就炸了,腿软的几乎站不起来。
陈言闭着眼昏了过去,身上一片青紫,有吻痕,有抓痕,后穴还狼狈的张合着,红白交加的液体留在臀上,画面淫靡,却又让清醒过来的郑逸年恐慌。
郑逸年抖着手去摸陈言的脸,最终害怕似的缩了回来,跳起来跑到门口去捡脱落的衣物,胡乱套上了,就开了门逃了出去。
最后在公用电话花钱让店员给陈家打了个电话,回到家马上定了飞机票,在他跟陈言发生关系不到十二个小时的时间内,坐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陈言第二天在医院醒来,先是被身后的胀痛给刺的一身麻,接着回想起前天晚上跟郑大哥在宾馆的荒唐事儿。
陈言抿着嘴直乐,还没等他喊出郑逸年的名字,就被身边一声暴喝给吓得差点掉下了床。
“孽子!干了这种事还有脸笑!”陈爸爸扭曲着一张脸怒吼。
“啊?”陈言眨巴眨巴眼,小心的缩了缩肩,“我没有……”
“还没有!”陈爸爸崩溃,他是医生,如果不是问题严重,他怎么会愿意送儿子来医院,现在怕是满院都传遍了他陈刚的儿子是个同性恋了。
想到这里陈爸爸就有些失望,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他清楚的很,乖巧,懂事,成绩好,可怎么……突然有一天就变成同性恋了呢?
陈爸爸百思不得其解,他耐住性子问儿子,“你……跟谁好了?”对于这种事情,做医生的通常会看的比较开,陈爸爸想,如果性向拗不过来,那就……看管着他发展吧。
陈言眼珠子转动,他母亲站在床脚,一直没说话,病房里没其他人了。
陈言有点沮丧,却也没傻到要把郑逸年给供出来。
又过了两天,郑逸年还是没来看他,陈言这才觉察出点不对,小心翼翼的问了一下父亲。
陈爸爸脸色不变,“那边催着他回美国了。”
“什么?”陈言惊的立马从床上跳了下来,失控的指着父亲,“你胡说!他为什么要去美国,他说过以后不走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一定是骗我的……”陈言扒掉针头,神经质的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最后光着脚就要往外面冲。
他太清楚郑逸年的性格了,这人表面看着强悍,内心就是一懦夫,只是,他没想到,他跟这个人十几年的感情,对方竟把这种懦弱用到了他的身上。
陈言只觉得脑子里轰隆隆的炸,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郑逸年抓到面前狠狠的质问。
然后还没跑出医院门口就被陈爸爸给抓住了,强迫着打了镇定剂,又在医院呆了一晚上,第二天被压着回了家,变相的被软禁了。
学校没有去,请了假。课不上,作业不做,陈言每天在家里闹着要去找郑逸年,饶是陈爸爸心里再迟钝,这会儿也能明白点了什么了。
陈父缓缓的叹了口气,摸着儿子削瘦毫无血色的脸,心疼的说:“他已经走了,你……别再想了吧。”
陈言的固执和狠戾就是从那时候演变的,他一反常态恶狠狠的对父亲吼:“我就要想!我他妈要把他弄回来干死他!我——”
“啪!”的一声,陈父通信的甩了他一个巴掌,“你闭嘴!”
“作孽啊,你找谁不好,找他啊……”
“我就是要他,我就是要他啊……”陈言捂着脸上的巴掌印,缓缓的往地上坐。他和郑逸年一块儿长大,早已不是兄弟情还是爱情来说明,他喜欢郑逸年,他想跟郑逸年缠一块儿,他想没日没夜都做梦里做的那件事啊!
他使劲手段把郑逸年骗到了宾馆,看着对方因药物而迷离的双眼,他不自觉的就陷了进去,谁上谁下也没有那么有所谓了。
他爱他,他愿意让他享受一切痛苦。
可是,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觉醒来世界就变了呢?
陈言想不通啊,那晚他明明也很快乐啊,这样不声不响的把他丢下,陈言无法不恨,无法不魔障了似的思念。
十四年过去,郑家老人相继去世,陈家也早已从那片小区里搬了出来。
陈言继承父亲的事业,成了一名优秀的医生,带着一个暗恋他的师弟,有一日每一日的过着。
只是,他没想过,在他想放弃的时候,郑逸年就突然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番外(二)2
陈言从没想过会遇到郑逸年,也从来没想过,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能清楚的记得对方身上的气味。
只是,眼前这个男人内心和外表已经彻底反过来了。
以前的郑逸年,外表英俊霸道,内心胆小懦弱,而现在,恰恰反了过来。
陈言告诉自己,要报复,要狠狠的报复。
可是,看着那个人在自己身下流泪,眼神绝望的时候,他怎么就心软了呢?
陈言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得病了,得了一种治不好的病。
郑逸年一步步的后退,他一步步的紧逼,终于在某一天,先前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温柔,全部破裂。
他实现了十六岁那年发下的毒誓——将对方狠狠的干死在床上!
那晚过后,郑逸年回到家后的确差不多去了半条命。
多年的缺乏锻炼让他的身体抵抗力连二十岁的年轻人都不如,高烧不断,几年前刚治好没多久的旧病也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