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冥界的十八层炼狱,爷爷就不让我踏进,说这里是往生之地,专门洗净人界大惩大恶之人的魂体“人心恶俗”。
我虽不知里面的酷刑是什么,但那炼狱里的惨叫哭鸣声,毫不夸张,听一次就毛骨悚然一次。
魔君他遭受酷刑,怎么还有闲工夫跟我闲聊家常事的?他还真是个不怕疼的,狠人。
没办法,人心善,不计前嫌,做个好心人。墨漓挪动步子,走到池泉边,蹲下身子,向着平静的水面,大声叫唤俩声:“魔君上尊,魔君上尊,您还活着吗?”
等末片刻,得不到回应,没办法,她也是个旱鸭子,难救溺水的人啊。
动铁脑袋瓜,怎么办呢?墨漓猛吸一大口气,俯身将脑袋埋入水里,先找位置然后在想法子救人。
水蒙蒙一片,啥也看不清楚,没办法,浮出水面,再次吸气埋入,这次她看见了,只见男人正漂浮在泉水池的正中央,跟个画中仙睡美人一样。
氧气消耗完,她起身,大口喘气,怎么弄呢?距离太远,够不到啊?墨漓无奈,不是不想救,是无能为力啊,这要下去了就一尸两命了。
“魔影鞭,要不然还是您来当好人吧,我不会水啊!”
“魔君周身有虚灵结界护体,我捞不到他啊。您可以用神物白藤织编成木筏荡过去,捞他”。
一想起那魔鬼魔君反反复复莫名其妙的折磨了自个七次。墨漓心狠,不屑道:“捞个头子捞,让他死,折磨了老子还想让老子救,做他个春秋大头梦去”气罢站起身子,转头就走。
魔君心狠做事从不计后果,得罪了它家小主,命有一劫也无可奈何。可魔君毕竟是魔尊的养子,魔影鞭又曾为魔尊的法器又是亲见魔君是如何一步步,成世为尊,傲世九霄的。
器灵自然也有人性的心软。自己如视家长,难见看大的孩子一命呜呼,魔影鞭开口求情说:“小主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就看在魔君救过您的份上,大慈悲的捞他一下吧,魔君要是被淹死了,那清河不得哭死啊”。
一想到自家姐妹的小迷妹心,墨漓无奈的暂停住脚,心中小九九打起:我要救了他,岂不是能为清河博得一次见魔君的机会?
为了自家姐妹能圆满心愿,她准备背水一战,放下心仇总账。再次转身,抬步走到泉池边,捞起水面上飘荡着神物白藤,灵力显化,将大宝剑编织成木筏。
砰咚一声,抬脚跳了上去,身上的衣物湿漉漉的贴在身体上很不好受,墨漓只好吐出藏在牙缝里的清颜丹,身体显化转变本貌肉包小萝莉。
她毫不避讳,脱去身上从死人身体上扒下来的衣物,从袖口灵袋里拿出一套干净的红衣,正准备换上。
突然想起那魔鬼君也是穿红衣,她不喜撞色,随机拿出一套简单轻亮的黑色长衣,裤子如见杀手般衣着,干净轻便。
转瞬,墨漓踏着木筏来到了泉池正中央,撸起袖子,水下摸索了一番,来来回回抓摸了几次,手心突摸到衣物,顺滑抓到男人的手。
这时,蚩寒枫的神志复归,他缓缓的睁开眼,抬眼就对上那一双纯净极光的眼眸,不杂污秽。骤然他的心就冷了下来,他平生最不喜的就是纯善之人。
魔界的生存法则,只有踩踏别人的尸骨才能活。蚩寒枫身居高位,手里也同样沾染了不下数条的人命,善对他而言就是污秽。
他见墨漓的衣着,动了污秽她本心的想法,势要将她同化成一个杀手该有的本性嫉恶,以踩踏万人的尸骨,血炼为棋子。
泉水是热的,手是冰的。虽隔到结界,可依稀能感觉他的手不似常人,如摸灵玉,寒意深重。
墨漓在想魔君该不会真的被淹死了吧,体温都不正常了,赶忙催化灵力,驾着木筏来到了泉池潜水处,男人的身体也渐渐浮化,直至完全暴露空气中。
踩踏木筏,她赶忙走到男人的身边,蹲下身子,抬手触及男人的手拍了拍,呼唤:“魔君上尊,您快醒醒,快别装死了”。
重伤被人说成装死,蚩寒枫心中冷笑,不搭理她,心绪:看在紫宸的面子上,现不与她一般计较。早晚有一天会让这小丫头亲身体验知得罪了本尊的代价是何等滋味。
墨漓与他的父神魔尊没有关系,那把她血养成一个终不见天日的杀手轻而易举。
见男人无动于衷,墨漓心慌拍手,大叫:“完了,完了,魔君他该不会真的被淹死了吧?”
绳身不慌,魔影鞭给意见:“小主人,溺水的人通常是呛水,您快想法子把他肚子里的积水给排出,就能回光返照了”。
“怎么个排法?拿我的大屁股来泰山压顶吗?这要坐他身,那魔君醒了不得把我屁股打烂?”
“实在不行,小主人您就人工呼吸,把他吹醒,让他自己排积水”。
“人工呼吸,那不得行,不得行,魔君上尊可是六界第一花美男,我这要是占了他的便宜,他的迷妹们不得把我当猪宰了?”
纯情小萝莉,肉包脸涨红。小鹿心瞎蹦跶,活了这么大了,连个小男人的爱爱暖怀都还没入得呢,怎么能轻而易举的把初吻白送给魔鬼了呢。
这魔鬼要是知我亲了他,他不得把我的皮扒了,外界可是响传魔君一怒,浮尸三里地哒。
主要还是墨漓心中有数:天人凡人不可及,不能嘴贱侮辱了人家。
瞧着女孩子家家扭捏的样,男人的本命生源又临限崩陨,随时都可能会一命呜呼。魔影鞭轻叹息:“小主人呐,人命关天,这时,咱们还哪能讲什么清白名誉。您这要再不赶紧渡气救魔君,怕是不止是清河要哭死,您日后也难心安理得啊”。
魔影鞭说得没错人命关天,见了不救确实心难安。墨漓面生羞涩的咽了咽口水,对上躺在泉水中毫无生息男人的粉白唇,唇型优美,似如桃花,让人很想一吻清甜。
色字头上一把刀,她难忍男人美唇的视觉诱惑,如似着迷,不受控制的慢悠挪动身子,俯身对上男人的粉唇。
心的悸动,第一次,面如潮红,她缓缓贴下,心中猛念:我是救人,绝非是小人占便宜。
趁他重伤对他耍流氓行越矩无礼,蚩寒枫心中怒笑:小丫头一开始是欲擒故纵么?
他察觉感应越来越近,鼻翼间充斥墨漓那纯情小女孩独有的纯净甜香相当浓郁。杀意涌上心头,笃定哪怕伤上加伤,再次遭遇反噬,也必得一击杀了她。
眼见墨漓樱桃小红唇离贴男人的粉唇不到指甲盖的距离,同而蚩寒枫的掌心同显化魔源,只要她敢玷污他,就必灭了她。
突对上男人脸上戴着的黑玉面具,墨漓的红唇贴近顿停住,思绪外翻:外界都说魔君的容颜长相极其妖艳,想要攀附他的人不尽其数,因而魔君为阻拦桃花的攻击,才会选择用面具遮盖面容本貌。
同时我也曾听蚩苑灵说魔君的脸,只对一人显容,那就是魔界的幽姬“绾玥”。
若猜想没错魔君阻拦桃花,应是为了他的女人原配绾玥吧。瞧瞧人家都有伴侣了,我又岂能恶俗到做小人亲人家的男人。
思绪回归,墨漓选择还是拿大屁股砸吧,不再觊视那红唇的诱惑,慢悠直起身子,舒缓大气,笑若春风:“怎么办呢,难下口啊”。
本心:清白名誉,第一次的初吻还是想给自己喜欢的人。不是,不喜欢花美男,而是知不配。
察觉到她的退离,本源魔力同而消灭。以为墨漓是良心现,懂知廉耻。
可直到听见她说的话后,蚩寒枫心魂一颤,内心不爽:小丫头这是在嫌弃本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