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还在地上滚了一圈,正好滚到了白锦城的脚边。
他定睛一看,是颗人头,他被吓得惨叫一声跌坐在地上,白锦城被吓的脸色惨白,冷汗直流。
那颗头毛凌乱的糊在脸上,红黑色的血迹顺着毛结成血块,那颗头脸色惨白,死状极惨。
暗卫闻声赶来,只见白锦城瘫坐在地上,手指颤抖的指着那颗圆滚滚的脑袋不停地哆嗦。
有人壮着胆子上前去看:“这不是武一吗?他怎么……”
此人正是白锦城派去接白九夕回府的暗卫武一,不是说他驾车的时候打盹不小心掉下山崖了吗,怎么脑袋出现在这儿了。
“是白九夕……一定是她干的。”白锦城只是一介文官,虽然明里暗里也害死过不少人,但是从来没有直接地看到这种血淋淋的场面,一时间被吓得不轻。
侍卫们面面相觑,三小姐?她一个柔弱女子哪能干的了这种事儿。
白锦城嘴里还在念叨:“她和她爹一模一样,他们都是这样……他们都是这样……”
这白相不会是被吓傻了吧,三小姐的爹不就是他自己么。
几名暗卫摸不着头脑,只能将此事归结于白锦城被吓坏了,开始说胡话。
“老爷,您要不去屋里歇息?”武二上前想要将他扶起来。
谁料白锦城猛的甩开他,拿手指着身边这群暗卫,声嘶力竭道:“本相养你们这么多年,有人偷偷溜进了寒墨居你们都没有察觉到,一群废物,一群废物!是不是那天本相死在里面你们都不知道,本相养你们有何用。”
暗卫们被他骂的一个个都低着头不吭声,虽然他们心里不爽,但是此次确实是他们的疏忽,让贼人溜进了寒墨居,如果今天白锦城出事,他们都难逃一死。
“老爷恕罪。”暗卫们等他泄完后,一个个才都抱拳请罪。
他们跟在白锦城身边这么多年,太清楚他的脾性了,刚刚那番话显然是因为过度惊吓导致的,等白锦城那他们出完气就好了。
果然,白锦城此时心中的恐惧已经消失大半:“行了,你们下去吧,以后切记不可再生这种事了。”
“这两日全府戒严,一只苍蝇也不准飞进来,我倒要看看这贼人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是!”
他想,自己身边的暗卫都是从风雅楼里买来的最好的,今日应当只是一个意外,是哪些暗卫们的疏忽才让贼人有机可乘,只要他加强防范就不会再出现今日之事。
可只有那些暗卫心里清楚,他们刚刚可是在尽职尽责的守着寒墨居,从没出现一点儿纰漏,但那人就是明目张胆的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进去了。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此人的轻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他们兄弟几人都没能察觉。
想到这儿,武二不由自主的抹了一把汗,这个贼人恐怕有点儿难对付。
……
“哈哈哈哈哈……”
“你看到白锦城那个脸色了吗,那脸色白的像是擦了三层粉。”
“活该,他这是做贼心虚,谁叫他坏事儿干多了呢。”
白九夕和玄烟两个人从寒墨居离开,一想到白锦城被那颗杀手的脑袋吓得跌坐在地上,白九夕心里多少才有些顺畅。
这才哪到哪,她一天找不到自己的亲生父母,白锦城就别想过一天安稳日子。
她摸了摸袖口里玄烟找到的半截玉佩,想起自己手里还有另外半截,如果将两块合为一体,说不定能现点儿什么东西。
这么想着,白九夕回到了湖心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