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手机不要关机,有事随时联系我。”
“好。”
想起刚刚她不把流感当回事的样子,陈岩觉得都不必提醒她,她难受了自然知道要去休息,但还是多说了句,“你要不想更严重,明天就彻底休息一天。”
“好。”
他没有挂断,还是她按下了挂断键。抬起手关了灯后,房间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
挂了视频后,陈岩打了电话给李姨。
“李姨,是我,吵醒你了吧。”
“我没事,需要你帮我个忙。买点药给嘉茗送过去,她应该是病毒性感冒,买点退烧药止疼片和润喉糖,对了,顺便再带个盐水喷雾。”
“再给她熬点粥,等天亮了就送过去。麻烦你了,一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
“你注意看下她状态怎么样,送完后打个电话给我。”
交代完后,陈岩回了包厢。
被朋友打趣了说,他去个厕所怎么这么久,不会有什么隐疾吧,比如前列腺什么的,有点问题。
他笑骂了句,你也就只能嘴上犯个贱。
贫了几句后,注意力终于从他身上转移,他也不必费神应酬着。
她不是个娇气的人,突然的哭泣,应该是知道了下周的庭审。但是,她为什么会知道许永成会出现。毕竟那场庭审不是针对许永成的,许永成会出庭。这一点,现在只出现于内部知情人士和各类小道消息之中。
要么是她根据现有信息推断出来的;要么是有人告诉她的。
陈岩拿不准是哪一种,如果是后者,他知道的她的人际关系中,只有一个,是周卓,那个在纽约做律师的朋友。
在她经济并不宽裕的情况下,还去纽约拜会周卓的父母,说明人家可能帮了她的忙,她不得不去一趟。放在这件事里,她可能是从周卓父母那,得到了一些消息。
陈岩当即拿手机,发了信息给陆逊,让他查下周卓,和他的父母。
不知周卓父母有什么背景,但大概率没有多少背景。
他知道,一场感冒,难受个几天,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想起刚刚躲在被窝里哭的她,他不知道,这几天,她还会不会哭。
他又看了眼手机上的行程安排,未来几天的行程,都是早就定好的。
许嘉茗依旧睡得不踏实,寒意与晕乎的热交织,承受着肌肉的疼痛,都不知自己到底睡着了没有。
迷糊之中,她被电话吵醒了。是李姨打来的电话,说已经到达了公寓楼下,让她帮忙开下门禁。
原来外面天已亮,她赶忙起来,去开了门等李姨。
她还正心想着他在这的拖鞋可以给李姨穿,结果李姨十分讲礼数,没有要进屋的意思,只将东西放在了玄关的柜子上,问了她几句感受与症状。说要来给她送午饭,被她婉拒后,李姨也没强求,叮嘱了她有事打电话后,就离开了。
许嘉茗提了东西放到了客厅的桌上,是各种药,和一个保温桶。保温桶内,是李姨熬的鸡丝粥,还拌了两个小菜。
闻着很香,虽然没什么胃口,她还是吃了一大半。
她今天是没有课,但有个小组作业,之前就定好了,开个线上会议并将视频给录出来。她不想因为生病耽误别人的时间,他也是大惊小怪了,哪里至于躺床上什么都不干,就一个小小的感冒而已。
她吃了片止疼药后,冲了杯咖啡,打开电脑。在等待会议开始之前,她可以先写会儿作业。
被deadle压着,要迅速投入到任务之中,她不得不心无旁骛,不被情绪干扰。
借着□□,她一口气忙到了下午两点,将一份作业写完时,人都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几乎是爬回了卧室。
手机一直放在了床头柜上,本想设个闹钟,可她太累了。让siri开了睡眠模式后,她几乎是倒头就睡。
可这一睡,似乎才是流感的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