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走到街边,蹲在一个特别明显的地方。
很快就有官兵现了他,一把将他捞上马车,道:“陛下吩咐了,蛮族猖獗,是个男人就该保家卫国!少年人,快与我们一起冲刺在前线上吧!”
说的好听,可事实上他们贪生怕死,只负责抓人去蛮族,根本不会上前线和蛮族人拼命。
司南只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缩在角落,听马车里其他的男人聊天。
“真是晦气,今天是老子的大婚之夜,床都没上,就把老子带出来了。”
“谁又不是呢,俺那废物媳妇儿又没有生出儿子,俺刚准备打死她,就被抓起来了。”
“你还好呢,我刚刚在上茅房,才拉到一半就被他们拽出来了。”
“不知道去了蛮族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哎,只有拜托隔壁王大爷照顾我的妻儿了。”
“……”
马车颠簸不平,司南只觉得反胃,他稍微拨开一些头,看向车窗外面。
月亮藏在云层里,四下一片漆黑,半点灯光也没有,偶尔响起几声虫鸣。
他收回目光,盯着自己的脚尖呆。
“晚饭到了,快吃吧。”官兵们拿着食物进来,给每人一个大饼。
司南伸手去接,旁边的一个男人笑了起来,眼神里却满是鄙夷:“哎哟,这么一双白白嫩嫩的小手,你该不会是青楼小倌儿吧?”
忍着想揍他的冲动,司南不动声色地接过大饼,抱着啃了一口。
不仅粗糙,还难以下咽。
这就不是给人吃的东西。
司南把饼放到一边,蓦地抬头,却现马车里的男人们都在用诡异的目光盯着他看,眼睛里泛着绿色的幽光,就像是饿了几天几夜的狼。
“嘿嘿,不知道你长得怎么样。”一个男人靠近司南,伸手去扯他的头。
司南当然不愿意,侧身躲开他的咸猪手,微风吹开他头的一角,露出沾染泥泞却依旧掩不住的白皙皮肤。
如同剥了壳的鸡蛋般,吹弹可破。
瞬间,男人们看他的目光变得炙热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猥琐的笑容。
“真没想到咱们中间混进了个极品,不知道男人玩起来是什么样的,真想试试啊……”
“嗤,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让我来说吧。我曾经陪一位富商去过小倌儿楼,那里的男人个个长得漂亮极了,在床上比女人还要妖娆,光是想想就让人流鼻血。”
“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有兴趣了。瞧这细皮嫩肉的,玩起来肯定很带劲。”
“对啊,这次去了蛮族,说不定就没命回去了。还不如趁现在没死,多享受享受……”
男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猥琐的目光落在司南身上,恨不得把他吃抹干净。
司南本来就反胃了,现在更是恨不得吐他们身上。
这些龌龊的人,怎么担得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他把手放到身后,催动体内那颗内丹,指尖便泛起一团淡淡的蓝色光芒。
他向来都不是什么受气包。
别人敢招惹他,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就在这时,官兵把脑袋伸了进来:“瞎嚷嚷什么!好好给我待着,不想活了是吗!”
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男人们只能作罢,畏畏缩缩地聚在一起,再也不敢吱声。
司南也收回了那团法力。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蛮族,他会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残忍。
接下来的几天,司南每日都是在煎熬中度过。
路上灰尘四起,食物难吃得堪比猪食,又没有水喝,最重要的是,一群男人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第七天,马车总算行驶到蛮族。官兵带他们来到帐篷处,吩咐他们休息一个时辰,然后去操练场报到。
官兵前脚刚走,司南就被堵进帐篷里。男人们将他围住,咯咯地笑着,仿佛在看一道山珍海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