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妙妙是贺宜轩的女儿,比我小两岁。
当初监视宋听雨时,我撞到两人在赛车场偶遇,贺妙妙在观看宋听雨的一场比赛后理所当然地一见钟情了。
由于宋听雨身份敏感,对外他只说自己叫sapphire,所以贺妙妙并不知道他的真名与来历。即便如此,贺妙妙也依旧对这位来历不明的sapphire展开了热烈的追求。
sapphire和杨可的关系是秘密,二人都没有公开自己有恋人,因此sapphire只能以年龄为理由拒绝这个一心扑在他身上的女孩。
贺妙妙是那种典型的被家里宠大的大小姐脾气,她想要的东西一定要得到手,这一点倒是和贺宜轩一模一样。不过贺宜轩定然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地下荷官扯上关系,在他的阻挠下,两人的交集寥寥无几,贺妙妙连人都看不到,sapphire也免去了这场麻烦。
钟鼎覆灭后,有人或许是通过警方知道了sapphire的真名,比如那位李总。一旦知悉了“宋听雨”这个名字,我和他的兄弟关系就等于被公之于众。贺家在上流圈层的地位不低,获取这种小道消息并不难,而贺妙妙的追求者将我错认为情敌这件事,让我确定贺家也已经知道了sapphire是宋听雨,是贺玲养子的亲生哥哥。
贺宜轩一定会把宋听雨的失踪怀疑到我头上,他不一定对sapphire流落何处感兴趣,但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件有可能牵连到贺玲的事。
不出意外,对方很快就要有所行动。
这种情况下,邱姐给我放的两天假就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两天,足够我用来确认是否有贺家的人跟踪。
下午放学后我乘公交去了白馥区,我随便挑了一间酒吧,进去后坐在吧台上点单。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内我慢慢悠悠地喝完一杯酒,这家酒吧的舞池很吵,放眼望去尽是群魔乱舞的一个贴着一个。期间有人来搭讪,我没有很快拒绝,而是一边试探对方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四周。
喝完酒我走出酒吧,这时天还没黑,酒吧一条街有很多巷口,我绕了一条拐角很多的路线。这样一番下来还是不能彻底断定,对方有可能极其谨慎跟了半路就离开,但这也说明至少目前是安全的。
我回到仓库,将中午买的面包拿给宋听雨吃,宋听雨好奇我为什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晚,他迂回地问,“小迟,你喝酒了吗?”
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等他吃完,我重新给他的手指消毒包扎,然后去卫生间冲澡洗衣服。
一直到十点我还没走,宋听雨忍不住扒在卫生间门口,探头叫我,“小迟……”
我没抬头,静静等他的下一句,宋听雨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我打开水龙头冲洗衣服上的泡沫,“你希望我走?”
宋听雨脚下的铁链动了一下,“没有,不是。我就是问问……”
我转头看到他抿着唇,收回目光,“想说什么就说。”
“……”一阵沉默后宋听雨走进来,他站到洗手台旁,背靠着镜子,盯着我微微歪头,“小迟,你为什么喝酒呀?”
他闻了闻,“你喜欢马天尼?”
我不说话,也没抬眼看他,下一秒,我眼前霎时被一双深蓝占据,宋听雨倾身凑到我面前,双手背在身后,对我眨了眨眼,“马天尼很苦的,小迟。”
他停顿几秒,似乎在观察我,他一只手伸出来摸我湿漉的手背,除大拇指外的三根手指钻进衣服和掌心的缝隙,然后指甲挠了挠。
我停下动作,眼神很沉,宋听雨凑上来亲我下巴上的痣,他舔了一下,笑嘻嘻地退开,“你喝酒的时候有想我吗?”
我冷冷看他,宋听雨却仿佛不为所动,更加大胆地搂住我的脖子,踮脚去含我的耳垂,用舌尖舔湿,然后用气声在我耳边道,“你知道马天尼是用什么调制的吗?”
耳鬓边的鼻息湿热,吐字时的气息吹的人很痒。宋听雨转头与我鼻尖相碰,他在我洗澡时刷过牙,嘴里还残留着牙膏的清香,鼻下若有若无相触的唇瓣软,滑,像果冻的触感,宋听雨纤长的睫毛半垂,哑着声说,“小迟,你喝的马天尼是用‘我’调制的吗?”
他轻声询问,像一句充满诱惑的祷告,“……你喜欢sapphire吗?”
宋听雨的后背一下撞到镜子上,发出“咚”的一声,衣服扔进水池,里面的水飞溅点洒在我的手臂上,我一腿挤进宋听雨腿间,压着他湿吻。宋听雨张开嘴予取予求,时不时发出一些“唔”“嗯”的声音,我抬手关掉水龙头,让狭小的卫生间里只剩下有关色情的水声。
喘声很重,心跳声很大,紧贴的身体下两颗燥乱的心隔着胸膛相撞。我的手伸进宋听雨的衣摆,摸到他紧致细滑的背和凹陷的腰窝,拇指指腹擦过小腹时他猛地一抖。
手顺着尾椎向下探去,隔着裤子搔痒他的穴口,布料进到肠道很快被淫液洇湿,宋听雨的声音在哀求与浪叫间变换。
我脱下他的裤子,手指插进去,宋听雨急切地亲我的脖子,在上面留下黏腻的口水,他用力往下坐在我的手指上,头向后靠在镜子上,腰肢不停晃动,声音软的一塌糊涂,“哈……小迟,好喜欢……”
“嗯……额,小迟……喜欢……喜欢。”
我掀开他的衣服叼住上下晃动的乳头,宋听雨配合地挺胸往我嘴里送,软肉一点点被我舔硬,变得鲜红,和宋听雨的阴茎一样高昂翘起。
宋听雨的手指插进我发间,时而揪紧,时而脱力,另一只手被他咬着,嘴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泄出呻吟。
“小迟………”宋听雨眼角沾着泪,爽出来的,他被手指插的腿软,在几段冲刺下射出一股一股的精液。
白浊喷洒在他的衣服和小腹上,宋听雨浑身散发着淫靡的气息,他松开牙齿,手背挡在嘴唇上,闷声撒娇,“小迟,操操哥哥。”
宋听雨还没完全软下去的阴茎贴在我大腿上蹭,前端很快有抬头的趋势。我垂下眼,目光黏着他漂亮的锁骨,宋听雨忽然急喘两下,阴茎变大了一圈。他性器周围很干净,没什么毛发,整个性器也是肉粉色的,此时涨大一圈憋成了熟透的红,宋听雨轻轻啃啮我下巴上的痣,屁股坐在我大腿上,手下套弄着柱身,他舒服地半眯着眼,嘴里胡乱哼唧。
对着我自慰出来一次,宋听雨舔掉手上的精液,伸出一小截粉红的舌尖,上面沾着透明的白,他的嗓音带着食髓知味后的餍足,清冷中透着一丝沙哑,“小迟,你醉了吗?”
我还是冷淡地看着他,喉结却在对上那双眼睛后不受控地滚了一下,宋听雨很柔软地悄声问,“喝醉的小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吗?”
沉默。
没关紧的水龙头这时才露出滴水声,一滴一滴砸进白瓷洗手台里,像为眼前的一切倒计时的钟声。
没得到回答的宋听雨也不气馁,他似乎有打击不完的勇气,再一次搂住我的脖子,很单纯地亲吻我的嘴唇。
直白的爱意是谎言,热情的亲密是假象,眼前这个人全身上下从里到外没有一处可以信任的地方。
天真、纯洁、简单,这些特质矛盾又合理地在宋听雨身上浮现又隐匿。
犹如一颗精心打磨却发暗的宝石,一杯失忆苦口的烈酒,一次海啸。
注定无疾而终,成为台风过境留下的残骸。
他诱哄,“就这一晚,小迟只醉这一晚……”
他蛊惑,“只喜欢我一晚,是可以的。”
他轻念,“小迟,哥哥爱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