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顾晟,我可想你了。
锦白小声说着,可惜对方却是听不懂的。
轻轻勾了勾锦白的爪子,让他在光滑的盔甲上站不住,小家伙儿果然被搞得手忙脚乱,一下子跌进顾晟的怀里。
顾晟坏笑起来。
“嗷呜嗷呜~”锦白躺在顾晟怀里,挥着小爪子抗议者,逗得顾晟一阵好笑。
“让你偏不听我的话,你看,又变成原形了吧,又笨又任性,还整天胡闹,我怎么放得下心啊。”顾晟感叹着,轻笑起来。
封印
地府。
此时的地府多少有些空荡荡的,转轮王支着脑袋,看着水镜里,第七重天的战场,轻轻端起茶杯来,啜了一口。
真是乱七八糟的战场啊,想来,秦广王他们最近一定忙死了吧,而自己倒是偷得浮生半日闲。扣在手上的锁链哗啦啦作响,过了一会儿,秦广王没好气地抱着大堆生死簿狠狠摔到他桌子上。
眼看着昔日的同僚鬓发凌乱,脸上还带着点墨汁,显然是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转轮王忍不住笑了起来。
“少在这里幸灾乐祸!”秦广王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上面下来的任务,要我们把这些生死簿上的人畜年龄统统都改成今年死掉。这名单太多,地府人手又不够,你也来帮忙。”
转轮王无辜地看着他,“可我是犯人啊。你就不怕,我帮着酆都大帝和戾狐,把这些都改成寿与天齐?”
“我管你改什么?只要给我好好翻一遍就行了。”秦广王忍无可忍的甩下话,转身走掉了。
转轮王知道对方有心放水,撇了撇嘴道:“这么不敬业,当什么阎王。”说罢,翻开生死簿,拿出笔来,饶有兴致的勾兑起来。
哎呀呀,瞧我看到了什么?
眼看着生死簿上苏素的名字被抹成了一个墨点,转轮王嘴里啧啧作响,手中的毛笔在生死簿上轻轻一划一改,随后满意的翻了过去。
罗酆山自从顾晟拔出了那把白虎当年插在下面的宝剑,就有些不太平,虽说仍有当年天界众神施展的封印加持,如今也已经神力耗尽。除了地府几个资深的鬼怪,无人知道罗酆山下到底封印了什么,只是宝剑被拔出后,内里的东西就好像快要冲破屏障破土而出,任谁都能感觉得到里面的脉动,却偏偏总是处在那么个将动未动的地方,看着十殿阎罗,皆是捏了一把冷汗。
手里的一本生死簿翻完,转轮王伸了个懒腰,又仔细观察着水镜里的情况,眼看着战斗结束,他又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偷窥了一眼南海。
戾狐正支着头,斜倚在一块巨石上假寐,身上只裹了一件白纱,露出似有似无的身体。一身红衣的男子突然出现在水镜里,那人朝水镜处摆出一个妩媚的笑容,然后走过去,将戾狐摇醒……眼看着两具身体纠缠在一起,转轮王忍无可忍地大喊:“朱雀,你欺人太甚!”
那迷幻般的景象突然消失,水镜里只剩下一个朱雀站在那里,一脸不屑,“是你当初说过不会偷窥,我才同意把戾狐接到我这的。南海道术从来都是以双修为主,你拿了面镜子,到处偷窥人办事,实在太猥琐了。”朱雀痛心疾首地感叹道。
转轮王气得双手发抖,“我才不愿看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小鸟呢!叫戾狐过来,我有事问他。”
朱雀瞪大了眼睛,怒吼道:“你竟然说我鸟小?我告诉你,这是人身攻击,你严重伤害了我的尊严!我要去地府投诉你!”
“不用你投诉了,我已经被罚了五千年禁闭。”转轮王无奈地说,伸手摇了摇手上的链子。看得朱雀轻轻咳嗽了一声,“还不是你自己愿意的?”
转轮王懒得再和朱雀胡扯,催促道:“快把戾狐叫来,我有个好玩的事告诉他。”
朱雀听了,挑眉一笑,“你能有什么大事,打情骂俏罢了。”说着他妩媚一笑,不知从何处将戾狐推了过来。
戾狐见是转轮王,脸色微变,沉默不语,转轮王的眼里化不开的柔情,轻声道:“别担心,我总能出去的。现下是有件事,想问问你,方才我翻生死簿,发现……”
顾晟打了个哈欠,看着仍在自己怀里呼呼大睡的锦白,小家伙儿平躺着,圆滚滚的肚子就露在外面。
怎地觉得,这家伙又胖了呢?顾晟在心里想着,立时觉得绝望,这家伙果然是有吃的就能过的很好,罢了想那么多干嘛。说白了,顾晟明白,以锦白这点心智,有生之年,他是不指望对方能明白自己的心意了。
不过嘛,这个有生之年……似乎有点长……经年累月大概他也能有些长进吧。
抱着这样的信心,顾晟凑过去,将锦白晃醒了。对方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睛,莫名其妙看着顾晟,“嗷呜?”
“这不是睡觉的时候,一会儿再打起来,你就跟着鏖清,乖乖呆在后面,别到处乱跑。就凭你如今这点道行,别再乱来,这一回若是真出了事,搞不好连我也难把你捞回来。”顾晟无奈地说着,将锦白拎起来,扔给鏖清,“照顾好他。”
锦白还想说什么,却被鏖清带走了。
地上荧光闪过,整个七重天的地形被呈现出来。
或许因为仙人们的力量过于强大,战场上,大家都默契的极少使用计策,大部分时间都是正面交手的火拼,死伤虽然惨重,倒也结束的快些。且仙界混乱已久,不少仙人都是各自为政,不听号令,也让顾晟轻松了不少。是以,虽说地形于他们不利,好歹这一场场交锋下来,仍是顾晟占得便宜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