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不迭地接在手里。头一回知道这玉牌是温的。
“带着这个,走吧。”
“本座杀过太多噬主之人,今日却留你一条性命回去复命。”
“别让本座再看见你。”
他再抬头,眼前之人已经随着齿轮咔嚓之声离开。
黑暗中,他捧着玉牌,目光雪亮。
那是利欲熏心的兴奋和恐惧。
“主子,人和已至,天时何时?”
。。。。。。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青年将寒气森森的弯刀搭上对方的脖颈,逼问道。
紫衣女子坐在一旁,面沉如水,另一人替她撑着伞,两人皆是不语。
那人身上尽数是伤口,却仍然紧咬牙关,一言不。
“不说?那就再来一刀!”灵风冷笑一声,又在他身上划了一道口子,手起刀落,却没有伤及要害。
那人痛得闷哼一声,却还是不答话。
这地上已经流了一地的血,平白教这纯洁无暇的雪地都玷污了去。血蜿蜒着淌到夜来的脚下,她眉间一皱,登时抬脚起身。
一旁的女子也跟着她,将伞支了起来。
“不说话,可以。”她冷冷地开口,“那我来说吧。”
对方不理会她,连眼皮也没有抬起一瞬。
“你们趁我不在,暗中给信鸽下药。等到时机将至,行刺殿下不成,便借机嫁祸给拂砚,先将他杀了,又伪造成畏罪自杀,是也不是?”
此话一出,那两人面上皆是沉痛之色。
只有那人兀自冷笑一声,也不答话。
这是说中了。
她骤然欺身上前,向对方胸前推出一掌,掌中白光惨淡,一时之间,对方毫无防备,面上竟痛苦万分,挣扎不已。
灵风牢牢钳制着他,这才没让他挣脱。不多时,这人竟开始浑身抖,眉目生霜。
“姑娘,杀不得!”梦雨惊呼。
跟了姑娘数年,她自然知道姑娘这一掌的厉害。这人死了,那便死无对证,殿下若是怪罪……
一旁的灵风却冷声说道:“杀便杀了。他害死了拂砚,该死。”
他们几人皆是过命的交情,哪里知道几人之中,最为慧心巧思,却是身手最差的拂砚竟先他们而去。姑娘不在,他们喊冤无门,只得让拂砚含恨而终。此时姑娘回来,却也拿他们没办法。线索止步于面前之人——他们做得太干净了。
便是殿下,也不能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就难于人。
“可是殿下……”
梦雨固然恨着这人,却想到此人乃是殿下亲信,若是随意打杀,岂不是又要惹恼殿下?
“杀便杀了。”面前的紫衣女子起身,说出的话却与灵风如出一辙。
“殿下那边,你们无需过问。”她淡声说道,不怒而威。
“是…”两人遂低头说道。
“还没有绿酎的消息么?”她突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