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以婚姻为目的的爱情不就是耍流氓吗?秦果终于有时间辩证的想问题了。
卢菊兰见她不说话了,失望的低下头小声说:“你也是这么觉得对吧?他跟乡长在一起,一定是有正式工作,拿工资吃皇粮,我一个老农民怎么配得上。”
秦果侧脸看了眼卢菊兰:“你可不要看不起自己,你长得好看又能干,说不定以后比拿工资吃皇粮的赚的多呢。”
卢菊兰更深的低着头,习惯性的揉捏着衣襟:“我知道你在安慰我,我也就是饱饱眼福,过过嘴瘾。我爸都已经给我安排相亲了,说是等收完麦子就见面。”
如果不上学,本地农村姑娘19岁差不多都结婚了,就算是没结婚也都定了亲。
卢菊兰的爸解放前读过私塾,喜欢看一些古书,她家的炕头现在就放着封神榜,隋唐演义,西游记,三国演义,水浒之类的,据说他爸每天晚上都要在油灯下看书,书都被他翻烂了。
因为看的书多,他在女儿婚事这个问题上,还是比较民主,比较深明大义的,虽然他认为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儿读完小学就辍学了。但又觉得被自己打走的老婆,就是因为嫁给他的时候年纪太小,才15岁,不懂事,才会惹他生气。
所以才认为女儿应该二十岁,或者再大点结婚。
卢菊兰这才没过早结婚。
秦果压低嗓门问:“你不是跟阮洼的阮建辉暗送秋波了吗?还相什么亲啊,直接给你爸说就行了。”
卢菊兰脸更红了:“什么暗送秋波啊?说的那么文绉绉的,我听不明白。”
秦果肉疼的抽了抽嘴角:“行了,在我面前就别装了,我前天晚上都看见你们在你家院场后面,那棵大柳树下约会呢,阮建辉还给你一块手帕呢。”
卢菊兰一下子捂住了脸:“哎呀,我们俩就是说点事儿,还被你看见了。他哪里有给我什么手帕,就是擦擦汗。”
秦果看着卢菊兰手里的篮子都快扣到头上了,恍然大悟:“对对对,是擦汗,你拿着他给你的手帕帮他擦汗,然后把手帕装进自己的口袋。”
说完悠然自得地往前走。
卢菊兰跟阮建辉眉来眼去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有一两年了吧。
就差捅破窗户纸了。
卢菊兰放下捂在脸上的手,紧走几步,还想辩解什么。。
忽然看见周芒野手里提个食盒,大步流星地从身边经过,带起了一股风,那股风还带着青草般好闻的味道。
她睁大眼睛盯着周芒野挺拔的背影,手指着,嘴巴张了好几张,没说出话来。
周芒野矫健的走到了背着手,挺着背,迈着老干部步伐,满脸享受的秦果身边。
忽然说:“无本生意做得不错呀,六十六只杏子,你吃了一个,给了别人5个,一毛钱两个,挣了三块钱吧。”
声音低沉磁性。
“你!”
秦果魂都差点吓飞了!
这家伙,怎么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
话说他是千里眼还是顺风耳,看到她们卖杏子也罢了,可周围围了那么多人,他是怎么清楚的数到具体数字的,连她自己吃了一个送给别人5个都清清楚楚的!
周芒野脚步都没停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了,秦果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