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脸色难看极了。
鲁从阮自认为对她好,实则把她架在火上烤的行为,让荔知只想叹息。
“那是什么”
为了避免鲁从阮兴致一起,又给她买这买那,荔知指着不远处围在一起的人群问道。
“啊,那是圣子宫的人在做义诊。”鲁从阮见怪不怪。
在那一群人围绕的中心,是几名身穿白色神官服,姿容秀丽的年轻男女,坐在桌前诊治百姓的人鹤发鸡皮,精神矍铄,雪白的胡须垂至胸口。
大约是见她目光还定在那群人身上,鲁从阮进一步解释道:
“圣子宫是仙乃月神山上的神宫,圣子宫的人与世隔绝,轻易不外出示人,唯有每三月一次的赶集日,他们会来到镇上义诊和布施。你要是感兴趣,我们可以过去和他们聊聊。”鲁从阮说。
“可以吗”荔知有些惊讶。
“当然可以,我还认识他们中的一人。”
不等荔知说话,鲁从阮已经向着义诊桌子走了过去。
“夏天师,好久不见——”
被称作夏天师的是一名年轻男子,他见到走来的鲁从阮,笑着揖手行礼:
“哪阵风把鲁衙内吹来了,衙内来此是要……”
“街上热闹,随处走走——这是我府上新来的丫鬟,荔知,这就是圣子宫的天师夏正。”鲁从阮为荔知介绍道。
“奴婢见过天师。”荔知低着头,小心行礼。
“能让衙内亲自介绍的,一定有着过人之处。”夏正笑道,“衙内是想给这丫鬟算上一卦”
鲁从阮看向荔知,表示让她自己拿主意。
荔知这才抬头看向夏正,微笑道:“夏天师的好意奴婢心领了,但奴婢想要保有对结局的期待感,所以就不劳烦天师了。”
夏正原本只是看在鲁从阮的面子上随口一问,但荔知抬起头后,他并不重视的目光变了。
“姑娘面有贵相,似有非凡命运,我愿为姑娘算上一卦,姑娘当真不想知道自己的气运如何”夏正热情道。
荔知再次婉拒。
她始终相信,命是一种变数。即便有人能算出她的命运,也是她当下的命运。她最终走向何方,取决的是她在未来做出何种选择。
“你说非凡命运是什么意思”鲁从阮问,“你可从没这么说过我!”
“衙内的命运和这位姑娘不同,我曾给衙内算过命,衙内只要不遇上破军命格之人,便能有富贵安稳的一生。而这位姑娘——”夏正的视线仔仔细细地在荔知脸上扫过,“即便如今人微言轻,日后也有贵不可言的一天。”
“多谢天师祝愿,但奴婢只愿粗茶淡饭,平静度日。”荔知不卑不亢道。
夏正见荔知坚决,遂不再提要为她算卦的事,面色仍然十分遗憾。
鲁从阮和夏正寒暄几句后,出言告别。
“这个平安符赠与姑娘,就算是圣子宫与姑娘结的善缘。”夏正从怀中掏出红色一物。
再拒就不太礼貌了,荔知接受了夏正的礼物,含笑道谢。
这场谈话中,包括熏风在内的其他下人像空气一样。别人倒还好,熏风的不愉快就差写在脸上了。
在集市上又闲逛了一会,鲁从阮带着荔知等人走进一家装潢豪华,胡汉风格交融的大酒楼。
一进酒楼大门,荔知就眼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伴随着阵阵打骂声,荔晋之跪在地上,正向酒桌前的一名披甲人不断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