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的时候,别墅的一盏灯悄悄亮起,又悄无声息的熄灭,楼梯间隐隐传来手电筒的光照,摇摇晃晃的看不清楚。
花虞打开房门,蹑手蹑脚地窥探了一番傅铮的房间,房门紧闭,似乎也熄灯了。
她换上漂亮修身的黑色长裙,套了一个针织外套就准备下楼,期间不敢出丝毫动静,甚至都不敢呼吸。
屏气凝神,踮着脚一步一步走出去,她开车离开了别墅。
夜色酒吧。
角落的卡座有一个喝的迷离的人,穿着中性,气质高冷出尘,脸上染上点点红晕,雌雄难辨,但是足够漂亮。
正是借酒消愁的纪夏。
烦闷积压在胸口,让她只能不停地灌自己酒,一杯又一杯,全都一饮而尽,她两眼无神地望着空荡荡的酒杯。
继续倒上。
等花虞悄蔫到达夜色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喝的不行的纪夏,她暗道一声糟糕,然后快步走到她身边坐下。
扶着纪夏的肩膀,喊她,“夏夏,夏夏……还好吗?”
纪夏迷迷糊糊地靠在花虞的肩上,呢喃出声,失去清醒的她变得黏人,“鱼鱼,你来啦?”
“嗯嗯,怎么了,突然喝这么多酒?”
“就是觉得心里很难过,压抑着不舒服。”
花虞觉得这段时间以来纪夏真的太奇怪了,留起了长,每天看上去闷闷不乐的,眉眼间总有化不开的悲凉。
甚至隔三差五喝的烂醉,以前不会这样啊?
难道是谈恋爱了?被人骗了?还是被人甩了?
设想了半天,花虞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两人碰了碰,她挑眉问道,“是因为感情的事情?”
“嗯嗯。”
“失恋了?”
纪夏自嘲地扯了扯唇,“我压根就没恋过。”
花虞悟了,那大抵是暗恋一个人,无疾而终,这滋味她也尝过,当下确实不好受,以后就好了。
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纪夏的背,声音温柔又娇媚,“那一定是那个人没眼光,我们夏夏这么漂亮这么好,他没福气,我给你找十个好男人!”
作为好闺蜜,花虞自然是站在纪夏这边,管他什么人呢,骂了再说。
纪夏成功被她的话逗笑了,“可如果是我让他受伤了吗?”
“是你主观上愿意的吗?”
“不是。”
“那不就得了,无意中伤害了他人需要真心道歉尽力弥补,如若对方愿意原谅你,那再好不过。”
“如果不愿意原谅,那也没必要死死抓着,人活一辈子本来就挺不容易的了,哪能人人都对得住,无愧于心就好。”
花虞的瞳孔清亮幽深,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酒杯,这话是对纪夏说的,似乎也是对她自己说的。
她自己才是世界上最重要的。
纪夏看着好友,莞尔一笑,“嗯,我知道了。”
花虞见她脸色好多了,笑吟吟地斟满酒杯,眼睛里闪烁着微芒,“那……喝酒吧。”
“干杯!”
“干杯!”
“祝友谊!祝事业!”
“冲冲冲!”
花虞和纪夏坐在软座上,一个明媚生姿,一个清冷孤傲,看上去十分亮眼,吸睛无数。
不少人时不时投来欣赏的目光,按耐住心中的激动,他们一个接一个上前来搭讪,花虞一一拒绝。
因为纪夏和花虞消费不少,被定义为富婆这一档,所以夜色有眼力见的经理直接给她们安排了好几个男模,陪她们喝酒聊天解闷。
夜色是京市最顶级的酒吧,里面的陪酒员大多都是年轻的男大学生,长相身材都是数一数二的。
此刻一个高大俊朗的男模靠近花虞,修长的手青筋微微凸起,倒了一杯酒敬花虞,“姐姐,我叫常燃,喝一杯吗?”
他嗓音清冽,含着一丝少年的青涩。
常燃在夜色见了太多人了,一看就知道眼前的女人是顶级名媛,光是手链都快二十万了,衣服看上去也是私人高级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