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化啧啧道:“躲了这么多年,一朝化作尘埃散,李君,这咋子弄才好?”
“什么话。”
李夜清伸手将昌化按了回去。
“李夜清是我,李玄祯难道就不是我了?总归是要直面的,就是早了些。”
说完,李夜清走到巷口,望着真武营的铁甲逐渐远去。
他从袖包里取出一张十两的银票,放到老叟的木案上就准备离开了。
老叟早就被刚刚那一幕惊的呆了,但看见李夜清放下这么大一张银票,还是颤颤巍巍地跟上去道:“客啊,给的太多了,两碗羹才六个钱。”
“无妨,不用找了。”
李夜清摆了摆手,将绣冬刀和画轴别回腰间,就往内城的方向走去。
“在衔蝉居都穷惯了,都忘记挥金如土是什么感觉了。”
啧啧两声,李夜清从袖包里又摸出一张银票,晃向一旁的食肆。
“先找找做纨绔的手
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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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夜清拎着两大盒晚食走回衔蝉居时,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琵琶街上灯火阑珊,衔蝉居的门楣上挂着的油皮灯笼也点亮了。
推开铺子大门,天井里只有阿帚和招财进宝打闹。
白泽趴在木案上翻看书册。
“夭夭呢?”
李夜清将木盒里的晚食摆上后望了眼灶房,里头连灯也没掌。
“去锦衣坊里取衣了,估计还要过会儿,”白泽叼起一尾炸鱼道,“那小狐狸也没回来,今天晚上够冷清的。”
李夜清笑着说了声是,随后从灶房里拿来蜜渍桂花泡的甜酒。
白泽舔着炸鱼酥脆的表面,一边舔一边问道。
“今天去那外城,还顺利吗?”
李夜清微微颔,拿起木箸夹了一筷云香脆丝后回说。
“挺顺利的,那死者三魂不散,是被一只妖魔堵了心腹,还有了意外之喜,取得了一枚火精。”
白泽闻言,抬头看向一旁的李夜清,见他神色有些忧愁,疑惑道。
“那怎么你还一肚子心事的模样?”
放下木箸,李夜清思付起今日在遇普坊见到的三寸飞剑。
“先生,你还记得在青朱府君神庙斩杀巴蛇时出现的那柄飞剑么?”
白泽咽下一大块鱼肉,摇了摇尾巴后说道。
“记得啊,若不是咱当年封了天地二门,境界大跌,要顺着飞剑揪出那人易如反掌。”
当年在桃止山阻止天门大开和地府上升,白泽不仅妖体没了,连人身都不能幻化,如今境界也就在修行者入境左右。
“今天在外城,我又遇见了那柄飞剑,当时我在追杀一只纵火的妖怪童子,本已擒住了它,又是那柄飞剑出现,绞碎了童子灵台,还令那堵塞死者三魂的黑色妖魔逃遁。”
说到这里,李夜清抿了口甜酒,后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