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
天乌族后山。
一道人影疾驰而过,少年灵活的身躯穿梭于丛林间,一头黑发随风流动。
清秀的面容却有着狂野的眼神,只不过黑色的瞳孔却带点奇异的灰白之色。
少年闪腾挪移之间,来到一处略显空旷的无名墓碑前,神情略显哀愁地拿出一些祭品,来到母亲的坟前祭拜。
“转眼也快五年了!娘,这些年我不断隐忍,等待时机,这次不管成功与否,我们娘俩都要离去了。”
叶白坐在母亲坟前喃喃自语,手指正滴着鲜血,在墓前划出一道道线条。
叶白出生于妖族天乌族中,即使他是天乌族长陆潇的儿子,但其半妖的身份在族中难免受到欺凌。
他刚出生时,本来是晴空万里的天空,一道血色雷霆劈下,幸运的是自己没有死去,不幸的是之后每次练气都会无缘无故消散一些,这也导致他练气数十年才练气四层。
叶白能活下来也是靠着母亲那可怜的积蓄养大的,但他母亲在他十三岁那年,被陆杰的宠物妖兽,不小心踩踏而死,至少他们是这么说的。
他的父亲得知消息,只是平静地吩咐下人,在后山随便找个地方焚烧埋了,连姓名都不配刻下。
也是在那天,十三岁的叶白如同一条被遗弃的狗一般,蜷缩在母亲坟前。
被人欺辱肆意谩骂他可以不屑一顾,被人排挤打压他可以忍气吞声,但这一刻他无法平静了,同时也让他下定了
决心。
叶白知道凭自己的实力,目前既逃不了,也反抗不了,只能隐忍等待时机。
如今等了这么多年,机会来临,叶白估算着时间,看着面前成型的血阵已经隐匿起来,他的神情也慢慢阴冷起来,眼神也如同猎人,静静等待着猎物到来。
叶白正沉思的时候,一位二十多岁的红发少年带着一名奴仆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呦,还真碰到你了,你这杂种还真能坚持每年祭拜这贱人。”
叶白冷眼瞥了一眼红发少年,默不作声地跪拜在母亲坟前。
“也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还留下你这杂种,养条狗也比他强啊,你说是不是啊?”陆杰调笑叶白的同时,又问向身旁的奴仆。
旁边的奴仆也谄媚地附和,“少爷说得对,这杂种连老奴这条老狗都不如,也不配少爷去调教。”
“还是你这老狗乖。”陆杰拍了拍奴仆的脑袋。
“你们废话说完就滚吧。”叶白无视两人的嘲讽,催促着二人离开。
“还真把自己当成少爷了?跟谁说话呢?”
陆杰从纳戒中抽出那根鞭打了叶白五六年的荆棘鞭,一鞭下去,一道血痕在其背上绽放。
身旁的奴仆更是上前踢翻祭品,嘴里更是怒骂他不识好歹。
“你娘这贱婢也配有祭品,你这杂种也敢对少爷不敬。”
奴仆还想动手被叶白扣住手,骨头都被捏得断裂,疼痛不已。
“你这老狗连这杂碎都不如,滚一边去,丢人现眼的
东西。”
陆杰看到奴仆被叶白所制,一鞭子抽向叶白:“你个废物还敢还手,搞清楚自己的身份,惹得老子不高兴,直接把你娘的坟都给掀了。”
“我再怎么废物也比不上你陆大公子,刚与别人订婚,未婚妻就找老相好私会,你貌似比我还废。”
叶白的不屑的眼神像一把刀,狠狠插进陆杰的心脏。
“别提那贱人。”陆杰怒火中烧,眼神暴怒地盯着跪在坟前的叶白。
“你这垃圾看来是活腻了,活腻了,想死,想死我成全你。”陆杰此时神情有些癫狂,接着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