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急了:“你知道的对不对?他们要干什么?”
阿波说道:“不要问这么多,再耐心等两年就是了。”
“不要,你不告诉我,我明天就去那里大喊,雪崩下来我可不管,只要把阿岩挖出来就行。”阿奴开始耍赖。
“胡说什么?就只会在我们面前撒泼,之前在山上怎么不喊?”阿波恨铁不成钢。
阿奴被他戳破外强中干的本质,有些讪讪地:“那些喇嘛们看着很辛苦,不好意思。”
“我们等了你一天,你阿爸急得饭也不吃,你怎么心安理得了?”阿波怒斥。
阿奴一脸愧色,垂着头不说话,不一会,又哭着闹起来:“我不管,你不告诉我,我明天还去。”
阿波头大如斗,他没有子女,因跟着罗桑投契,也将阿奴当成自个的女儿一般,此刻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见罗桑站在门口,阿波烦恼地挥挥手,示意罗桑离开,罗桑不情不愿地出去,顺手将门关上。
阿波见阿奴开始哭得打嗝,气道:“行了,没出息,就知道哭。”
阿奴哭得更大声了。
阿波实在受不了,估计再哭下去,罗桑就要冲进来了,他无奈道:“我知道的也不多。”
阿奴的哭声戛然而止,阿波戳着阿奴的额头,又好气又好笑:“就知道是这样。”
“快说。”阿奴催促道。
阿波翻个白眼,低声问道:“阿岩前世是个喇嘛?”
此话不啻于一个炸雷在阿奴头上响起,虽然之前她心里隐隐约约抓到一些蛛丝马迹,但是被这么大剌剌明明白白的问出来,阿奴还是惊恐莫名,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翻出来,她像被剥了壳的牡蛎一般,浑身哆嗦。
阿波见她发抖,以为她冷,连忙用毯子将阿奴包好,因为靠得近了,居然听见阿奴牙齿打颤的声音。阿波忽然心有所悟,惊问道:“你也是?”
阿奴大骇,惊上加惊,眼前一黑,居然晕过去了。
再醒过来时,眼前灯火荧荧,已经是晚上,她觉得浑身发软,头疼鼻塞喉咙痒,看见云丹守在床边,头一点一点的打盹。阿奴想起之前跟阿波的谈话,环顾了一圈,阿波和罗桑都不在,她心里七上八下,若是他告诉了罗桑,自己以后要怎么面对这个阿爸。
门轻轻一响,阿波进来了,看见阿奴睁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喜道:“醒了?”
阿奴咳了两声,咬着唇不说话。
阿波问道:“喝点水吧?许是受了寒,烧了两天,把大家急死了。”他对着云丹努努嘴,“你阿爸生气他把你拐带出门,罚他守着你,你不醒来就不准去睡,这小子守了两天了。”
阿奴看见阿波整出这么大动静。云丹还没醒,想来是太累了,连忙推醒他,叫他去睡,他抬头看见阿奴,咕哝了一句:“总算醒了。”伸手摸摸阿奴的额头,见她烧全退了,心神一松,往阿奴的床上一倒,竟睡着了,阿奴哭笑不得。
见云丹待她如常,显然阿波还没有说,阿奴定下心来。她咳嗽着挣扎起床,走到屋子的火盆边,包好毯子坐下,对阿波说道:“阿波师父,我们谈谈。”
阿波也坐下,抱歉道:“把你吓着了?”
阿奴心有余悸,眉头紧皱:“那是我们两人的秘密,没想到还有别人知道。“
“你也是。。。。。。?”阿波以为阿奴也是喇嘛。
“不是,我是女孩子。”阿奴解释道,她反问:“阿爸呢?他也知道?”
阿波摇头:“你阿爸睡了,他也累了几天,我看见你烧退下来,就逼他去睡了。”阿波顿了一下,说道:“他知道阿岩是,我还没有告诉他你也是。”
“能不能不告诉他?”阿奴恳求。
阿波挑眉。
阿奴说道:“能不能不告诉他,我不想让他觉得我是个怪物。”阿奴认为阿波可以接受,但是她却不认为罗桑会心无芥蒂。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
阿波若有所思:“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在我们吐蕃,‘朱古’(化身)被认为是家中宝。”
“啊?”阿奴大吃一惊,“不会被泼黑狗血什么?”
“啊?”阿波也吓了一跳,“不会,那是收妖,汉人是。。。咦,你原来是汉人?”他想起罗桑曾抱怨阿奴的生活习惯与汉人一般,却始终与吐蕃人格格不入。
“是。”阿奴承认。
“那你记得多少以前的事情?”阿波好奇。
“我以前生活的地方跟这里不一样,我记得比阿岩多,不过只知道活到十六岁,还有家人什么的都不记得了。”看来不满足阿波的好奇心,自己是什么也别想问出来,憋得太久,阿奴也很需要一个人诉说,于是她强忍着发痒的喉咙,很详细的说了自己能记得的事情。
很多事情闻所未闻,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不同的世界,阿波听得津津有味。两人直说到天色发白。
阿奴最后要求:“你还是不要告诉阿爸。”
阿波见她实在无法接受,终于答应了,阿奴总算露出一丝笑容:“我不想好容易有个父亲又没了,就像两世为人,总算嫁出去,丈夫却没了踪影一样,阿波师父,你怎么知道阿岩的事情,我交代他不准说出去的。”
阿波还没有从震撼中回味回来,闻言回答道:“是向巴啦跟他谈的投契,后来发现了。”
也就是说漏了嘴,阿岩没有心机,但是自己说的话他还是会照做,肯定不会无缘无故说起来,只有可能是向巴诱导,这老和尚一开始就诡异的很,阿奴咬牙切齿。她问道:“那你知道他们修行什么?”
“转世,阿奴玛,他们想勘破转世的玄机。”阿波一语惊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