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他可以推断对方的年龄(不同的年龄对香水类型有不同的讲究),和性格(性格决定她对香水的偏好),还能从香水的牌子推断她大概的经济状况和所处的困境。
如果是不用香水的女性(太少了)或男人,他从闻到的香波,肥皂或者洗露的气味去推断,也能推个八九不离十。
导致他的好友福吉每次看到《闻香识女人》这部经典电影时都会觉得很怪,好像看到朋友在过着电影里的生活。
形形色色的生命就有形形色色的气味,有时候味道比语言提前透露更多信息。
这种能力即是马特刻意培养的结果,也属于是被动触的能力
——他总不能为了保护别人的隐私让自己窒息而死。
现在,他只能被动的收录着聚集在这里的外星生命散的各种体味,一边后悔为什么要回到这个奇怪的地方,一边又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他谨慎的问:“三点方向距离我们大约六米的是什么?我总觉得我闻到了化学武器的气味,很危险吗?我应该揭它吗?”
那个外星生命散着一股灼烧品和高温的浓烈气味。
他听见贝卡斯的声音,毫无感情,“我不知道,弗兰克,那是什么?”
名叫“弗兰克”的八哥犬回答:“我看看,哦……那是格利泽星人,他们居住的星球可是真正的‘冰与火之歌’,那颗星球离恒星很近,地表温度将近四百四十摄氏度,你肯定会以为,星球的表面到处都是岩浆,然而这颗星球上到处都覆盖着冰。”
“真有趣。那么,你是哪颗星球上的生命?”马特顺势问。
“我不能告诉你我的主星在哪。”弗兰克说,“只能透露给你说,我是外星人,这是秘密。”
“我觉得你就是一条普通的狗。”马特故意反驳。
弗兰克竖起耳朵,“我会说话,你看到的‘狗’只是我的外壳!”
“我看不到,”马特很坚持的说,“但你闻起来像狗,摸起来也像狗。”
弗兰克出“嗷呜嗷呜”的抗议声。
“叫起来也像狗。”马特补充。
弗兰克气的转头就跑,骂骂咧咧的吐出诸如“没品味”之类的词。
“我呢?”贝卡斯问,“你闻到的我是什么样的?”
“你……”马特沉默片刻,回答,“什么也没有。”
贝卡斯的语气毫无起伏:“什么意思?”
“只有你说话的时候,我才知道你在这,”马特决定照实回答,他可是级英雄,才不会怕,“我总觉得你是科幻电影里的那种虚幻气团,没有实体的,一大团,那种……你懂的,黑色的星云团。”
贝卡斯说:“但你知道我其实有脸,对吧?”
“我不知道,无法用气味判断的时候,我会用摸的。”
马特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纸张摩擦的声音,然后贝卡斯的声音响起,“现在你可以摸我了。”
马特顿时后退一大步,回绝道:“免了,我才不要摸男人!”,这是原则问题。
话音刚落,马特现整个大厅忽然变得无比安静,异常的安静中只有每个生命体错乱澎湃的心跳声。
这些汇聚在一起的声音震的他的耳膜都在疼。
贝卡斯放弃了,“好吧。”
在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纸张摩擦声后,大厅里的生命活动只有一小半恢复了正常。
马特:……这未来的搭档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