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里的小子,护着那妇人阻拦我们办差,将我二人打伤,还说衙门里欺压百姓。”
“好啊!真是刁民,来啊,派两队人,把那母子二人,都给我捉拿归案。”
两队差役进了羊食铺子的后院,不仅拿住了郑氏,还把严至也给抓走了。
罗安已经急的没了抓拿。
她娘可是八个月了,小赵氏小产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这也算是华县县衙的新鲜事了,上晌审判了当家男人,下晌家里的妇人又被告上公堂。
郑氏直接就被关到了牢里,等着第二日审判。
罗安一路跟着差役看她娘被押入了牢房,总算路上,她娘没出什么事。
又去县衙打听严至的下落。
罗安看到一个上了年岁的杂役出了衙门,连忙上前,“这位老伯,刚才可有一个少年人被押送进了衙门?”罗安递了一两银子过去。
老役左右看了一眼,收入袖内,这可抵上他二个月的月俸了。
“刚才是有个少年人被押进衙门了,穿着皂青色的衣裳。身量有这么高。”老役比划了一下。
“那是姑娘的什么人?”
“那是我兄长。老伯,他现在何处,大老爷给他关起来了?”罗安急忙问道。
“嗐!你那兄长的脾气可得板板了,咋还和衙门的人动上手了!那孙,刘二人,可是。。。”
看那老役啰里啰嗦的还要继续说,罗安连忙打断,“老伯,我兄长可是受罚了。”
老役凑近了罗安,小声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伤骨不伤皮。”
“什么?!”罗安目眦欲裂。
老役看罗安懂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走了。这县丞大老爷,行事向来狠辣,这少年只能自求多福喽!
罗安木然的走回羊食铺子。家里徒生变故,罗好和罗直都吓坏了。
见着阿姐回来,两人眼眶里的眼泪终于不强忍着了。
“阿姐,爹娘和大哥呢?”
听着弟妹的哭声,罗安才回了神。
罗安一夜的辗转难眠,第二日早早就守在了县衙外。
“威武!”
“升堂!”
“堂下何人?”
“大老爷,民妇郑齐氏。民妇要状告我那不孝的大闺女。”
郑氏被押入公堂时就看见了她娘,本来还以为她娘是受她牵连才到这公堂之上的。
“娘!?”郑氏不敢置信的叫了一声。
“郑齐氏,你要告什么?”
郑老太太满脸愤恨:“民妇要状告她害人性命。”
“她差点就害了我那小孙子不能出生。”
“我二媳去岁年底早产,就是她送进房里的两盆花害得。”
“她和夫家不和住回娘家,和弟媳有了口角,就心生不满。”
“不知从哪学了那阴私的手段,找了两盆害人流胎的花。”
“幸亏她归夫家后,那花死了一盆。那老大夫说了,要是这两盆花都好好的,我那小孙子早就胎死腹中了。”
郑老太说完,就跪爬过去打郑氏,被一旁的差役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