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即墨问他:“你爬那么高干吗?”
沈尧唇红齿白,笑容灿烂:“挂许愿牌啊。”
宋即墨:“需要挂那么高?”
沈尧精神抖擞:“挂得越高越灵啊,我们老家那边的说法。”
“也不用爬那么高吧,太危险了。”应黎心有余悸,松柏树下面就是悬崖,摔下去可不得了。
沈尧揉了一下鼻子,应黎这肯定是在关心他吧,他唇边笑意越深,满心都被一种特殊而温暖的情感充斥着。
“我希望我的愿望早早实现。”
应黎也笑:“一定会的。”
打卡完所有景点已经接近两点了,节目组包了午饭,是凤凰山脚下一家很有名的特色馆子。
这会儿过了饭点,店里人不多,李昌宏大手一挥点了好几个特色菜,老板娘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你们还有什么想吃的吗?别客气啊,导演请客。”说着李昌宏就把菜单递给了他们。
沈尧他们象征性加了几个菜,菜单传到应黎这里的时候,他问老板娘:“阿姨,宫保鸡丁里有花生吗?”
老板娘有一口很浓的本地口音:“有噻,宫保鸡丁没有花生就不正宗了嘛。”
沈尧看向他:“你不吃花生?”
应黎摇了下头,看了看一直没说话的边桥说:“边桥不是对花生过敏吗?”
边桥抬眼看他,一直游离在外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我不吃就行。”
他本来也没打算动筷子,山上很多野花野草,爬山的时候他就一直戴着口罩,到了山顶上才敢摘下来,脸上身上都是汗,狼狈不堪,比谢闻时也没好到哪儿去,下山的时候又把口罩给戴上了,到现在也没摘。
谢闻时惋惜:“那太可惜了,我在微博上刷到这家宫保鸡丁和辣子牛肉特别好吃!”
“还有这个。”应黎又指了其他几个菜说,提醒说,“这些你都不能吃……”
边桥口罩下的唇角浮起一个柔软的弧度:“嗯。”
“你都记得?难为你了。”宋即墨喝了一口水,茶杯轻轻磕在桌上。
应黎觉得宋即墨这话有点奇怪,他是他们的保姆,记得所有人的喜好是他的工作,并不是件难为人的事。
边桥的过敏原太多了,能吃的东西少之又少,最后单独给他点了一份南瓜粥。
把菜单递给老板娘的时候,应黎的背猝然僵了,拿着菜单的指尖压出一圈白。
有人在蹭他的裤腿。
从脚脖子一直蹭到腿弯,一下一下隔着裤子挠他,像用爪子在抓,很痒。
应黎垂放在膝盖上的手都在颤,这种恶作剧一点都不好玩。
他正想找个借口起身,桌子底下突然蹿出来了一只狸花猫。
老板娘吓了一跳:“妞妞咋跑这儿来了?快出去快出去。”又连忙跟他们道歉:“不好意思啊各位,这是我家的猫,很乖不抓人的。”
老板娘去给他们催菜,顺便把那只猫赶了出去。
是猫啊,应黎僵直的脊背缓缓放松,然而一口气还没呼完,就又被什么东西蹭了上来。
他忍不住动手拉开桌布,就与一双金黄色的竖瞳对上了,脚边,毛雪白的布偶猫歪着脑袋看他,一双眼睛滴溜圆。
桌布掀开之后,那只布偶猫直接跳到了应黎身上。
“okao!”谢闻时坐在应黎旁边,看见有团白花花的东西一下蹿上来,大惊失色,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