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婧屏住呼吸,因為他的步子忽然停了兩秒,微微低頭,他的呼吸差一點落在她臉上。
期待落空,他什麼都沒有做,只稍稍移動了一下手的位置,繼續抱她往辦公室走。
一隻手抱她,還有一隻手可以打傘。
他平時一定沒少練胳膊吧,晚上回家拿尺子給他量一量,看他的臂圍是不是有她大腿那麼粗,能承受得住她這麼活生生一個人的重量。
辦公室里亮著燈,空調已經開起來,尹迦丞將人放下來,第一次正面和周檀打招呼,是為託付鍾婧。
他說:「麻煩周醫生把你們這邊多餘的拐杖拿一個給她吧,她右腳受了點傷,兩三天不能下地走路。」
鍾婧苦笑:「確實命運多舛。」
沒多做停留,尹迦丞說:「今天下了班等我來接,我今天準時下班,最多二十分鐘。」
鍾婧搖頭:「我是受傷了,又不是殘了,你未免有點太小題大做了。」
「最近年末工作實在太累,正好有一個到點下班的理由,所以,下班乖乖等我。」
「那好吧。」鍾婧點頭。
晚飯有人管了,也挺好。
等男人消失於走廊,周檀在她耳邊發出艷羨:「這結了婚就是不一樣哈,婚燕爾就是甜蜜。」
「你也覺得我們甜蜜?」鍾婧耷拉著腦袋,思考等會兒要怎麼瘸著個腿去查房,聽到周檀的這個用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想聽她展開來說說。
「心疼他下班繞路過來太辛苦,所以你不讓他來接你;他呢,說什麼自己想早點下班,偏要來接。你這腳是怎麼受傷的?發生了什麼甜蜜的意外嗎?」
鍾婧:「……」你好噁心。
「別整出什麼甜蜜的意外吧鍾醫生,我不想你休產假留我一個人在這間冰冷的辦公室。」周檀正兒八經地說。
鍾婧忽然降低了聲音,很輕地說了一句:「不可能。」
因為尹迦丞這樣的人,似乎平生就不會讓「意外」這種事情發生。
無論是上回她喝醉酒占他的便宜,還是昨天他看到那盒保險套時候的反應,雖然他曾經直言不諱地承認他也會幻想,並且幻想的對象是她鍾婧,但他卻從來沒有真的做過什麼。
不趁人之危,也不主動挑起話題。
他總是溫溫柔柔的,用他的紳士風度來照顧他的太太,像是機器人接收到指令一般地對她無微不至。
可,又總感覺少了些什麼。
或許是一種。
「說真的,你好好的,腳怎麼傷了?」周檀想起剛才尹迦丞那恨不得留下來陪她上班的不放心表情,開玩笑說:「不會是你們家尹醫生家暴你吧,然後今天負罪感爆棚想起來接送你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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