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将我安顿在一处枯草中躺了下来,旁边戴着高高帽子的男人,就像是大夫一般。
将我身上的伤口包扎好,鲜血也停止了下来,只是腿部依然隐隐作痛,可是比起刚刚的疼痛感已经好了好多。
“师弟,还疼吗?”
师兄依旧坐在我的身旁,他的心思如此细致,可以入微体察到我的心情。
不过他越是对我照顾有加,却愈加加重了我内心的矛盾感,我不知道我应该怎样去面对他的关切。
“师兄,你如果是真的原谅了我刚刚的做法,或者说师兄念在我们手足兄弟一场,放了我吧,你也知道这样的生活,我一天都待不去。”
我眼睛微微的闭了上来,眼泪顺着眼角流出,落在了耳旁,师兄与众师弟们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退去,屋子里又变成了黑暗的状况。
我睁开了眼睛,就好像身处于别人的梦境中,没有半点光芒,或者是被心魔控制的人一样,在这样黑暗的地方找到一个出口,完全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坐起来之后,现身上的伤好了好多,休息了一会儿,虽然功力散尽,可是体力依然保存的挺好的,而且刚刚有大夫喂下了药丸,或许可以保住性命,摸了一下身边依然放着我的剑。
随即提起了我的剑,在这间屋子里开始武动了起来,练起了功法。
不一会儿的功夫,大汗淋漓,浑身充满了力气的一般,刚刚的那一小会儿时间,自己内心平静的,就像是这黑暗中没有任何灯光的空屋子一般,让人捉摸不透,剑法犀利也不失含蓄。
扎扎实实,随心所欲,没有刻意去练习哪种功法,只不过这一会儿的时间却使我浑身力量,顿时觉得充沛大汗淋漓,一番之后便觉得浑身上下似乎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
随即伸出手来,在心中默默念出了功法,在手中便伸出了一团火。
我知道,我成功了!我炼成了!
这是师傅生前教我的招式,只不过当时只道是寻常,与师兄并未认真练习,觉得人的身躯练成神仙的智慧是很困难的,而且是没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样的情况下,机缘巧合促使我居然能够达到这种地步,手中的火焰瞬间点燃了屋内的蜡烛。
使整个屋子,瞬间有了光泽,这个屋子的中间站着我这样的人,就好像我是一个灯芯一样,站在了周围的光芒里呀。
这时房间的门又被打开了进来的,正是刚刚为我拭去眼泪的师兄,他似乎在等这一刻等的许久,看着我颓废不堪的模样,很多话难以说出口。
“师弟,你成功了!”
师兄的言语间满是欢喜,为我庆祝的意思。
“师兄,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我也收起了刚刚想置他于死地的心态,随机向上一步向他问去,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师傅专门设置的刑房,专门来拷问一些不从的人,他们不从的话,师傅便要在这里进行善、恶念的剔除之法,让他们只保留善心而无恶念。
所以这里常年不点灯,在黑暗之中更能将人的恶意最大程度的挥出来。”
“可是这样故意去激人的恶意,本身就是充满恶意的行为,没有人会在这种无助的环境里依旧保持善念吧。”
师兄瞬间沉默不语,看着周围的刑具,不知道他的眼里闪过的是无奈还是惋惜。
“师兄,您对这里甚是熟悉,可否带我出去?你知道的,就算是我与师叔之间有误会,我也不想让你为难或者呆在这里,待在这里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我倒是想带你出去,可是这里是师傅专门打造的牢狱,每次进入其中,只认牌子,不认人,看见令牌才可以出的去,而且这里一路走下去,到处都与这间屋子是相同的,走到哪里才会有灯,没有灯的情况下,根本看不见道路,修建的类似于迷宫,大家出去的话也不能第一时间找出正确的道路,而且机关重重,错综复杂。
不是师兄不想帮你,就连我也很难逃出这里。
我们每次进来都会有师傅带着一同入内,如今师父将守着你的任务交给我,我放了你倒是小事一桩,可是你也出不去。
我不想让你白白送命,在这里我们的性命可以留着去为别人报仇而死,但不能死在这样的环境中。”
师兄的言语间倒不像是撒谎的样子。
师叔专门打造的,专门剔除人心中恶念的地方,可是普通人的恶念不是很轻松就能提出来嘛,而且大多数百姓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群关,在这里未免有点太残忍了吧。
我的话语不知道是击中了师兄的哪块儿软肋,师兄低着头没有了言语,随即又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很多事情。
“我也不是很能够理解,我似乎觉得师父在下山之后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像是我曾经的师傅,就好像是是被别人替换了灵魂的一样,可是我看着他熟悉又陌生。
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可是从他的行为中,我明确的知道他是我的师傅,在他的思想中,我却觉得他又不是我的师傅,我也很矛盾,很纠结。
师傅也曾是善良的,也有善良的一面,也有着为天下百姓做牺牲的准备,可是如今的他却变得贪婪权势,不再是专心问道的人。”
师兄绕过我的身后,站在了一处蜡烛旁,看着燃烧的蜡烛继续说着。
“你有没有觉得师傅变了呢?他从前在山上的时候,尽管有很多高深的法术,他也会顾及其法术带给我们的反噬,而不敢轻易去学习,更不敢让我们去大力学习。
可是自从他闭关之后出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对门派极为严苛,更是做了许多让大家都无法理解的事情,违反了武林的规矩。
又在朝为官又明了愚民的政策,而且很多被提出恶念的人也大多数变成了行尸走肉。
我知道这样是残忍的,可是我想师傅,他这样做应该是有他的道理的,可是如今这样的局面却不由得让我怀疑,看着师父是熟悉又陌生的。
他似乎在扮演一种新的角色,而且是很厉害的那种,可是我能做点什么呢?”
师兄说着话,半晌沉默寡言。
“那师兄对于我大师兄如何惨死的事情,可愿意透露一二,我不相信师兄会去杀害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