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宠溺带笑的话,毫不迟疑怼了过去。
说着,钻了被窝,于被中揽了古瑟的腰。
古瑟没有动,就那样窝着睡了。
一夜大雨的清洗,使得翌日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带着丝丝泥土气息的清风,于晨鸟的鸣啼中飘来。
让人无限的心情舒畅,像亦是被大雨洗涤一般,没有半丝污秽。
然,古瑟则觉得,自己睡了一晚,像没睡一样,身体异常的沉重。
被窗外的鸟鸣吵醒,他幽然的睁眼,捏了捏鼻翼,缓了许,才觉得自己清醒些。
往旁边瞥了眼,旁边空空的,凉生竟然不在。
他瞥开了视线,木然的盯了许窗外,看着停留桃枝丫上的麻雀啼叫几声后,同飞来的伴侣飞走了,他才收回目光。
无来由的长叹了口气。
——身体咋感觉这么累?
他蹙了蹙眉,便爬起了来,一坐,尾椎末处的疼痛使得他倒抽了口冷气,腰也疼得厉害。
……该死的伪人君子,竟然又侵犯了他!
还真是自己羊入虎口。
嘶了声的古瑟下了床,他的腰肢疼得有些直不起来。
他一手支着腰,一手扶着床桅,眉头蹙到了一块,满心悔恨。
四下扫了眼,也没有看到屋里有干净的衣裳,只看到衣架上的披肩,于是便走过去取了那披肩系了自己身上。
……早知道如此,露宿街头也不会来他这!
昨夜一夜大雨后,屋外倒是阳光明媚,有着鸟语花香的氛围。
古瑟揉了揉自己遭罪的腰肢,来到窗边欣赏了眼窗外的景色。
有水有花有草,园子倒是极其优美雅致。
欣赏扫了眼窗外的园子,他的目光又落了屋内,将其都扫了遍。
屋内简雅别致,很清素的格调,如凉生本人般的,简单的典雅间透着清质。
他最后的目光,落在了尾端的桌案上。
桌案上,搁置着简单的笔墨纸砚,还有几卷书卷。
这人……还喜欢看书?
好像是的,他见过他最多的样子,都是在看书,包括……时吟也是,他看过这两人最多的模样,都是低眸看书卷的样子。
还当真是一家人,连习性,都这么相似。
等等!……自己怎么突然就想到时吟了?
……自己,果然,忘不掉他么?
失神间,桌案中央书卷下压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好奇的走了过去,看到案上书卷下压的是一信封,信封已被人打开过。
他犹豫了许,看四下无人,好奇心使得他拿起了那信封,抽了里面的信纸便来看。
虽做的顺手,但他的心还是做贼的心态,砰砰砰的直跳,生怕被人撞个正着。
打开的信纸上就写了诗,再无其他。
古瑟盯着,蹙了蹙眉,不能理解的将那诗念了出来:
“入目无别人,
四下皆是你。
我见众生皆草木,
唯有见你是青山。
愿有岁月可回,
且以深情共白头……”
“情诗?”
古瑟这才反应过来。
如此,他才将目光移向落脚处,那里,单留了一个字:箐。
古瑟的眉角跳了跳。
这些人,当真没救了,包括自己。
如此局态下去,他们这朝代,必将倾灭。
——好好的美女不爱不动心,偏执着于男子,都绝子绝孙了,朝代迟早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