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紫眠再如何逗弄,虫子的其余七对足,却始终不愿意抬起来。虫子悬空着一对足探了半天脑袋,什么好处也没得到,好似发了脾气一样,身子扭了起来。
一直紧攥着拳头的贺凌云终于疼得忍不住,轻轻闷哼了一声。
紫眠见状不再坚持,将大块的膏药全喂了虫子,虫子得了膏药,飞快的吞噬干净,吃着吃着,就好象醉了一样,懒懒的挣动一下,便昏昏睡去。
紫眠见虫子不再动弹,长舒了一口气,浑身松弛下来。剩下的就可以交给明窗尘了,他让到一边,由徒弟替贺凌云除去脱落的干痂,并给新坏蚀的皮肉上药。
“已经有进展了,金蚕愿意为了红药抬起第一对足,是个好现象。”紫眠边洗手边说着。
“妈的,那玩意儿好象有八对足吧?那要等到猴年马月?”痛得龇牙咧嘴的贺凌云抹抹额头上的冷汗。
“它愿意吃红药不吃你,已经是万幸了。”紫眠整整衣服,决定去净净脸,“只是千万记得我的告戒,不要喝酒,否则它不稀罕我的药,还是要把你吃了。”
“你让武夫不喝酒……”做贼心虚的贺凌云被人拿住了短,乱不甘心的搔搔头发,“我已经在注意了,最近应酬那么多,我还少喝了两坛呢。”
“不是要你少喝,是要你不喝,而且最好把荤腥也戒掉。”紫眠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你们……忙完了?”龙白月面色苍白的问,声音虚弱无比,好象刚刚吃痛的人是她。
“姑娘,不舒服就去休息一下吧。”明窗尘忙中不忘扭头关心一下龙白月。
“我现在,感觉还好了。”龙白月抹抹胸口,安抚一下自己,“贺公子中的是什么毒啊?”
贺凌云瞪她一眼,没睬她。在一边净着脸的紫眠,脸闷在手巾里回答她:“是蛊毒,云南苗人的金蚕蛊。”
“金蚕蛊?那个虫子是金蚕啊……”龙白月实在是觉得匪夷所思,“去云南的人都会得这个吗?”
“运气坏,碰到会种蛊之人给你下蛊,那就厄运难逃了。”
“哦,贺公子,那你可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龙白月好奇的追问。
“你管那么多干吗?”贺凌云发了脾气,死瞪着龙白月,“给我闭嘴!”
明窗尘替贺凌云收拾好伤,伺候他穿上衣服:“姑娘你就别问了,贺公子为什么中毒,连我们都不肯告诉呢。”
“不是不肯告诉,是根本无可奉告!”贺凌云别开眼,盯了一会儿帐幕,忽然又转过头来盯着龙白月。
龙白月被他盯的不自在:“你盯着我干吗,我不问就是。”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贺凌云缓缓开口。
姨姨是小妖2008-01-2717:41
正文白蛾
君心不及墙东柳,妾扑红焰作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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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是谁?”龙白月干笑着开口,背后惊出一身虚汗。
“我见过你,你叫龙白月!”贺凌云沉吟了一会儿,语出惊人。
呵——龙白月倒抽一口冷气,她再次盯着贺凌云看了看,确定自己真的没应酬过这个人。见鬼了,难道他父子二人太默契,连喝个花酒都能感同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