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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未完)
正文爱情是什么(未完)
我不知是过了一天一夜还是两天一夜、也不知萧昭临何时被人抱出营帐、迷糊间亦不确定自己主动折腾与被动承受了多少回,然而困了乏了有亲密的臂弯与怀抱,黏了腻了有温暖的热水拭身,渴了饿了更有凉水与肉干饱腹。
所谓醉‘生’梦‘死’,也不过如此。
只是,当我在激烈的冲击下险些因为体力不支昏厥时,身上的男人突然抵死顶入一次,颤栗着,喘息着,在我的深处爆发。
藉着朦胧晨光,程玄佑,不,是李玄琛单手支额在我身侧躺好,微光勾勒出一张完美的男性轮廓,以及,唇线微微上扬时弯出一道意义不明的弧度。
无需任何语言,他的表情告诉我,他从我身上获得了诸多满足,生理的,心理的。
“看不出,你的花样挺多……”李玄琛一只手抚触我左胸口处的剑伤,纤长的眼睫轻眨且在晨光映射投下一层阴影,令我辨不清他瞳眸里的神采。
纵欲过度的代价便是气虚,我慵懒地掩嘴打了个哈欠,随即拉过毯子盖在身上。
热乎乎的胸膛贴上来,似别有用心补了半句,“犹记往昔,东宫处所的你懵懂单纯。”
感受到李玄琛情绪上的压抑不平,我翻身回入他怀里。把脸颊贴在他赤裸的肩,我在他耳畔浅浅呼吸,“笨。庆历元年七月,你领兵二十万奔赴边关之际,东宫事务繁杂,我身为侍从医官亦寸步不离承乾殿,服侍赵延卓。”
李玄琛出乎意料沉默,指尖却从伤痕处挪至淡粉色的乳晕,好半天才慢慢道,“赵延卓不去处理军政事务,反倒有空教你龙翻虎行之事?我胜仗归来,为何从未听你提及?”
我笑眯眯摇头,旋而又颔首,答非所问,“你返回长安没过多久便擢升一品骠骑大将军、忙着设宴庆贺素柔入宫侍奉皇帝;继而以使臣身份护送宁国公主嫁往北秦;之后更在含元殿叩谢赐婚圣旨——那时那刻,你岂有心思理会一个毫无用处的医官?”
无可奈何于我的暗讽,李玄琛抿直了唇,面容隐约透露出凝重。
莞尔一笑,我勾下他的脖颈,“笨!赵延卓是太子,是最具君子风范的皇嗣,怎会对我意图不轨?承乾殿外待侍无聊之际,我便禀奏太子殿下前去库房,查阅一些医典……”故意停顿半拍,我压低嗓音细细道,“《经》乃房中事集大成者,我有责任熟读记牢,劝诫东宫女眷不可以色惑主。”
凝重神采褪去,一丝笑意从李玄琛眼底滑过,语气罕见柔和了几分,“劝诫?你方才怎么不自持自重?”
我张嘴,以七分力气咬他一口,“是谁叩关攻城,战志高昂?”
他语气倏转强硬,不失洒脱,“此乃武将本分。”
生生噎住,无心斗嘴的我第二度打了个哈欠,慵懒翻身离开李玄琛的怀抱,往右侧宽敞地儿挪挪。
但耳边,某人的呼吸与热气并不减少,“你刚在说谎……其实,萧奕安喜欢那些?”
历史生动地教导我们,当男人对女人的生活细节产生好奇心时,女人最应该做的,不是字斟句酌认真回答,而该选择充耳不闻——沉默,亦是撒谎。
“奕安?”啧啧叹两字,我慢吞吞垂下眼睑,选择装死。
合拢的双腿,却在长时间的沉默后被李玄琛推开,一股温热且黏稠的液体从私密处慢慢淌出,令我尴尬撑开眼。
什么话也不曾问出口,李玄琛用半湿的巾帕擦拭我的□,他的动作轻柔缓和,与咄咄逼人的武将身份相比,此刻的他目光柔静如水,不带任何负面情绪。
黏腻感一点点消褪,我呆呆愣愣凝视李玄琛,心思蓦然一动,竟不由自主诉说出声,“床笫之间,萧奕安不愿我主动。”更谈不上什么九式、阴阳交合之术。奇怪,明明是位花心大少,但偶尔表现出来的醋劲与占有欲,比任何人都明显。
李玄琛不予置评,手指微微一动,从花蕊某处捻滑而过,羞愧和欲望一刹那间同时向我涌来,逗引得我满面通红,软绵绵躺倒在他的怀里。
嘶哑的男性嗓音随即在耳畔响起,带了淡淡的报复意蕴,“萧奕安常去青楼,当然不喜好妻妾与千人枕万人睡的娼妓一般,主动承欢。”
咦,这话究竟是骂萧奕安风流成性,或是在叱责我说一套做一套,不知廉耻?
挑挑眉,我亦不是吃素长大,“大将军此言差矣,我夫君不喜女子主动,仅是不愿尝试女上位。远不如程大将军一晌贪欢,甘愿暂居婉之身下。”
“夫人话有偏颇,夫妻房中事理应偶尝新鲜,推波助澜以尽兴。何况先前,你娇声媚气婉转莺啼难自持……”李玄琛向来口才不赖,亦非善类,“萧大人无能,以至于娇妻常爱红杏出墙。”
红、红杏出墙?!
早些年,我就从没在斗嘴之事上占李玄琛的便宜,张嘴正欲反驳,猝然思及往昔一些破落事儿,我活生生憋屈得词穷。
意识到我的愠恼,李玄琛唇边的薄凉嘲笑敛去。他搂过我侧腰,迫使我翻身像小狗一样狼狈趴在毯上。
他双手握住我的腰,“似乎,你很反感蝉附之式?是萧奕安弄疼过你,还是刹不识温柔,不懂得怜香惜玉?”最后两句冷冰冰的质问,突兀得彷佛是从他唇舌间迸出。
当然反感!那是萧奕安最常用的…………微蹙了眉,我波澜不惊道,“我都不介怀你的滥交过往,你又何必计较我的过去?”历史坎坷地地教导我们,当男人对女人的生活细节产生好奇心时,女人若没本事圆谎,最应该做的,应实话实说。
“当然得计较。”清冷话语飘然而至,“婉儿,我已经让你试了一次女上位……怎么,也得换我尽兴一回……嗯?”
听出李玄琛诉说的语调不对劲,料想恶趣味十足的他此时必定精神奕奕,不愿承受折磨的我慌忙回眸,摇首惊呼,“不,不了……”
“程将军,北秦援军即将抵达恒谷口。”一声通传,突然从营帐传来,字字铿锵有力,“宇文昭则大人派来的贴身心腹,恳请您策马迎接。”
如获大赦,我闷声提醒道,“援军将至,你该动身前往。”
“不急。”话音未落,他倏然用力一顶,而我吃痛连连颤抖,却也无处可逃,仅能憋屈着眼泪忿忿咒骂,“李玄琛,你空有一身蛮力怎么不去奸尸?往生者都能被你折腾得还魂返阳!”
“大将军,北秦援军即将抵达恒谷口,恳请您策马迎接。”通传翩然而至,杂糅了不易觉察的焦急。
彷佛也意识到行军打仗之事比折磨我来得更重要,李玄琛下一瞬退出我的身体,俯腰去拾散落在一旁的衣袍。
,真当我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娼妓?!
心底猝然觉得苦涩万分,不曾多想,我双手捧住李玄琛的脸,俯身亲了过去。唇舌交缠的瞬间,李玄琛的身子微微一震,似有意拒绝,我却固执得贴向他,吮吻他,“别急着走,再陪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