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清凌,长巷有狗吠。
沈星樱自知沈臻言出必行,趁着天黑下来,连夜收拾东西跑人了。
她跑去暂住在她的小姐妹程栀家里。
程栀刚好惨遭渣男友出轨劈腿,正想去酒吧淋漓尽致的畅玩一番,就把沈星樱也拉去了。
她将沈星樱带去霁城最大最有名的销金窟——玩度。
玩度本意是,玩也要有个度。
但那些年轻的纨绔子弟,却擅自曲解为,想玩多大尺度就玩多大尺度。
于是渐渐的,很多单身男女都来这里尽情放纵自己。
“栀栀,你是存心想害我。”等抵达目的地,沈星樱才现是来玩度,立马掉头就要跑。
因为玩度,是孟氏集团旗下的一个产业。
程栀清楚沈星樱忌惮着谁,拉住她说:“怕什么,孟繁宴又不会来。他日理万机,管不来这里,你放心玩。”
沈星樱提心吊胆的不止这个:“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要是被我爸的朋友或孟家人看到我在这里,肯定会通风报信把我逮回去跪祠堂。”
程栀整个大无语:“都什么年代了,还兴跪祠堂那套啊?你爸好歹也是混过娱乐圈的人,怎么思想那么老古板。”
“总之,咱们换个地方吧。来这里,我真的不踏实。”沈星樱或许是心理作用,说话的同时,连眼皮都颤跳了好几下。
她想,这绝对是凶兆。
程栀安抚她:“你就别自己吓唬自己了。这大深夜的,你爸和你妈可能溺在温柔乡里,都还不知道你跑出来呢。再说,你都成年了,来这里玩是很正常的事情,不会有人那么嘴碎的。”
“可是……”
“哎呀,你就别可是了。孟繁宴又不会吃人,你到底怕他干什么嘛?”
程栀一直想不明白,孟繁宴长得那么国色天姿,多少女孩子想赶着扑上去都来不及,怎么沈星樱却像是怕被孟繁宴活剥生吞了一样。
“我记得你小时候,不是挺爱黏着他的吗?怎么现在怕他怕成这副德性?难道是你惹怒过他,被他用鞭子抽打过屁股了?”程栀想了想又补充。
沈星樱:“……”
沈星樱脸颊莫名灼烧,“你少乱说,他才不会打人。”
更不会用鞭子抽打她屁股。
“嘿。”程栀促狭一笑,故意揶揄她:“听你这语气,凶巴得紧,是开启护夫模式了啊?”
沈星樱:“……”
“好啦,我不逗你了。”程栀收起玩笑。
其实沈星樱的长相,是那种美得没有攻击性的清纯乖巧,即使睁着杏眸瞪人,也都像一把挠心的钩子,让无数男人心甘情愿沦作为她的裙下之臣,根本就一点都不凶。
程栀挽住她的小胳膊,回归到正题:“反正来都来了,你就陪我进去嘛。看在我今天失恋这么惨的份上,就陪陪我嘛,樱樱。”
“我看你一点都不像是失恋的样子。”沈星樱嗔她,但耳根子很软,最终还是经不住软磨硬泡:“算了,我陪你进去就是了,但不许玩太晚。”
程栀旋即笑得像一朵大红花,向沈星樱保证:“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玩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