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隔瀚海百里的一处高峰上,狂龙一声笑眼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销假回归的破玄奇脑袋和身上绑着许多绷带,被号昆仑击断的一支胳膊也吊在脖子上。
“犯大仔,你究竟要帮谁?”
“破老三,在你心中,大仔我是一个帮助别人的人吗?”
“当然不是,你是一只咬人的肖狗。”
“呜呜呜呜呜……我想帮我阿姐,但我更想打死那个鸟人……呜呜呜!这已经是阿姐同他的第三次见面了。”
“说干就干,你在犹豫些什么!”
“说干就干,说干就干!哈哈哈哈哈……破老三你讲得很对,说干就干啦!”
狂龙一跺脚,向着萍山飞去。
同一时间,瀚海外围的高峰上,神秘画家画魂手中彩笔即将挥动。
倏然,刀光迸射,直刺画魂。
“还真是让羽仔讲对了,果然有鬼鬼祟祟的小人躲在这里。”
“嗯?”
画魂闪身避过这一刀,孤独缺趁机走到画架前面。
“哎哟,这不是瀚海吗?瀚海自从异度魔界入驻后,已经变得鬼气森森,你这还要添上几笔黑色,我看是连鬼也不认识了。”
“此画尚未完成,只差最后几笔。”
画魂急欲落笔,孤独缺刀一挑,切向画魂的手腕:“这位不专业的艺术家朋友,你讲这幅图尚未完成,那你还想画什么上去?”
“既然是海,就应罩上乌云一片,方显浊流之景。”
“啧啧啧,人家在那边打架,你这乌云一罩,岂不是谁都看不清谁了。老头我讲天气晴朗,才会让他们打得更爽啦。”
“闪开,我做画时最讨厌有人打扰!”
画魂手一缩,绕过缺刀,笔尖的几点墨汁弹向画布。
“你急喽!”
缺刀轻轻一震,所有墨汁粉碎为末,随着刀气吹走。
“点墨成湍·一笔勾销!”
“偏不让你点!”
一个要落笔,一个偏不让他落笔,围绕着画布,笔与刀激烈相斗起来。
瀚海大战方起,魔城深处,鬼知借助死去魔兵魔将的能量,催动异能,布下妖独血阵。
一股血红色的魔能渐渐笼罩了整个魔城,向着瀚海扩散。
“哈哈哈,魔掩天下!魔掩天下!”
完成阵法的鬼知得意大笑,只要再过片刻,阵眼封锁,瀚海将形成一個完全魔化的空间,身在其中的人一个也逃不掉。
血浪到达第一道时,赦生童子摘下了自己的眼罩,雪白的头发刹那间变得新鲜夺目。
经过数百年咒封,赦生童子似乎忘了怎么说话,艰难发出几个又嘶又哑的字节:“有力量,才能阻止改变。”
迟钝的语言并不妨碍出手的残忍,长戟一扫,整片树林似被夺去了生机。
白发剑者不敢轻易触碰,他双指一划,剑气浩然而出。
砰!
狼烟戟在血浪之中竟然增加了数倍的力量,顿时震裂了白发剑者的手掌。
“最后一招。”
嘶哑的声音,宣告着最后的生死。
白发剑者冰漠的脸上首现狂然之态,原本草草绾着的满头白发突然散开了,根根向天。
第三道。
螣邪郎越打越不对劲:“谈无欲,你在拖战吗?”
“伱认为呢?”
“那你就错了,拖战使你丧失了逃命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