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啊。”云初师答道:“我白天从这里挖出来的,你说巧不巧,它恰好就露在外面,又恰好就被我现了。我一直随身揣着它呢,下午就打算给你了,结果没有机会。”
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子桑宁听了云初师的话,嘴皮扯了扯,勉强露出个笑容来,又僵下去了。
“你个姑娘家成天揣着这东西,你不害怕吗?”
“哪有成天。”云初师纠正了他:“只是一个下午而已。”
子桑宁:“……”
“子桑天师,快挖吧,这地下一定还有其他东西,信我,以我的直觉来担保。”云初师把那截指骨又揣了回去。
子桑宁欲一把掰开她的手,取走那截指骨。
云初师不解:“干嘛?”
子桑宁问道:“你打算把它揣回家吃饭吗?”
云初师“哦”了一声:“自然不是。”
“那还不快给我。”
云初师正欲开口,风中传来衣袍猎猎作响的声音,有人从空中越了下来。
子桑宁警惕一转,耳旁传来道温柔又不失威严的嗓音:“子桑兄,云姑娘,是我。”
说话间,来人已经走近了,手中的法器一直泛着华光,流光回转。
子桑宁回以微笑:“皇甫兄。”
云初师也回了一礼:“皇甫公子。”
皇甫回以一笑:“散步至此,偶然现这里的鬼气甚重,没成想子桑兄和云姑娘也在此。”
“是的。”云初师晃出了那截指骨:“这是我们现的。”
“没成想,这地下竟真的藏了白骨,我将才还在侥幸呢。”皇甫昭喟道:“只是这已经涉及到苏府家事,我们倒是没有由头去管了。”
云初师开口道:“皇甫公子,我们挖出这地下的尸骨,为他们作法度,平定这天下妖邪,护天下安定,这又何尝不是我们之祈愿呢。至于这逝者,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交给官差去处理。大家各尽其能,各司其职嘛。”
皇甫昭闻言,笑道:“云姑娘竟有这般见识,倒是在下疏浅了,惭愧惭愧。”
云初师略微些不好意思:“皇甫公子谬赞,这都是师兄平日里讲的,我也觉得甚是有理,我很是敬佩我们师兄呢,见解独到,博闻强识,山里的师兄们常常夸师兄呢。”
云初师不想昧着良心说假话,迫于形势,她只得昧着良心夸子桑宁。
子桑宁的修为不浅,年纪轻轻便独自下山历练,人虽是坏了点,但他的师父应当也是常常夸他的,要不然怎么养成他这副成天欠揍模样。
这也不算得作假嘛。
这样子想着,云初师的良心便无关痛痒了。
她只是一只逍遥小妖,虽然暂时失去了自由。
但她只想与世无争,高高挂起。
讨好他就对了,这样,她解脱的日子会更快一点。
自由,多么令人心动。
子桑宁的眼光幽幽落在她身上,云初师只觉背后一凉,后边传来一道凉凉的声音:“没想到师妹竟是这般口齿伶俐,师兄很是欣慰啊。”
干嘛,夸他也不开心,心思还真是海底针,摸也摸不透。
这人,喜怒无常啊喜怒无常。
云初师只得端起她那十成十的微笑出来,毕竟,不打笑脸人嘛。
皇甫昭又是一笑:“子桑兄和云姑娘倒是情深厚义。”
一语一落,云初师脸上的笑容更足了,确是“情深厚义”,云初师僵硬的笑容掩去了被咬得紧紧的牙齿。
风轻轻呼过,传来了子桑宁的声音,云初师听着他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先把白骨挖出来吧。”
皇甫昭点头。
子桑宁直直越过她去,抢走了她手上摸着正热乎的指骨。
还果真是喜怒无常。
云初师的脑海中轻飘飘闪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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