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眸光微闪,面露难色对荣锦道:“可为母当初嫁进侯府还只是侧室,那嫁妆也都不值钱,更别提房产了。”
说着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而如今这么些年过去,不知怎的手头还是不富裕。锦儿,实在不行的话,为母一会儿再与侯爷商量一下,兴许还能给你在京城边上盘些便宜的铺子,你看如何?”
“母亲,您何必再隐瞒女儿。”
荣锦在旁边竖起耳朵默默听了半天。
当听到吕氏竟然如此说,忽然停止了哭声。
她抬头看向吕氏,语气一下子变得冰冷:“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手里可是有好几家庆雅公主过去经营的铺子,而且个个地段好,盈利高,为何就不能匀给女儿几个呢?”
“我可是您的亲女儿,而且现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世子妃。荣婉又被父亲弃到了庄子上自生自灭,您下半辈子若真的遇到什么,还不是要靠女儿我来帮您!”
荣锦虽然说得脸红脖子粗,可她的那双凤眸却一直观察着吕氏的表情。
“锦儿你还小不懂这京城的商圈,要想经营好可不容易。”吕氏苦口婆心道,“你现在还是安心养胎,这景安王世子的亲骨肉在你上,还怕他们怠慢你不成。”
“听母亲的话,是一个商铺的地契都不愿意给女儿了?”
“你这孩子,为母不是不愿意给,等你将孩子顺利生下来,为母再交给你也不迟啊。”
“可是母亲你现在给我,我也可以先熟悉一下这里的规矩!”荣锦见吕氏竟然这般小气,自己都这样请求了都能狠下心不给一个地契。
她越想越气,心口不停地抽痛,那疼痛感顺流直下,一会儿就从胃转移了小腹。
“哎呀,好痛!”
吕氏这边正想着搪塞荣锦的话,忽见其双手紧紧捂着肚子,整个人蜷缩着身子,头都差点挨到地上了。
“锦儿你怎么了!”
“快来人!”
吕氏从未见过荣锦的脸上有这般痛苦的表情,瞬间吓傻了,赶紧一面朝屋外吼着,一面将荣锦扶到自己的床榻上。
“锦儿,你且再坚持坚持,为母这就去叫郎中过来!”
吕氏看了看门口,现一个丫鬟小厮都没有,这才想起来侯府的下人都被要求在前院侍候了。
而方才荣锦也说有悄悄话要对自己讲,便没让丫鬟们跟过来。
吕氏看了看这会儿正在床榻上疼得直打滚的荣锦。
心想这肚子里的孩子决不能出一点岔子,不然的话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想及此,她一刻都不敢耽搁,立马起身跑出去找郎中。
而荣锦这厢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嘴里还“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
正当她就要坚持不住之时,忽然用余光瞥见吕氏一溜烟跑了出去。
荣锦瞬间停止了呻吟声,脸上痛苦不迭的表情也消失不见了。
她可终于出去了,装这么久可累死我了!
荣锦跟没事人一样利落地从床上坐起,紧接着她将床榻最里面的靠垫褥子全都翻起来。
直到将最后一层掀开,里面的暗柜终于显露出来。
“我就知道在这儿。”
“哼老太婆,你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荣锦得意地看着眼前的暗柜,心想幸好荷花宴之前,吕氏去内室拿赤金头饰自己长了个心眼偷看到了。
只不过当时距离较远,她只知道被吕氏藏起来的珠宝地契在床榻附近,可并没看清具体的位置。
刚刚她又碰巧看到吕氏偷偷瞄了一眼床榻的最里面,便猜测那些金银饰可能就在那儿。
如今一翻果真在床榻内,她心里别提多惊喜了。
幸亏本小姐冰雪聪明,不然今日又要空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