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拉像抽筋了一样,浑身开始抽搐,是紧张?还是害怕?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表情夸张,显得有点儿惊愕的样子。
难道他们真的掌握了我所做的一切?他把两只手放在胸前使劲揉搓,咬了一下厚嘴唇,像下了很大决心的样子哆哆嗦嗦地说:“我坦白。”
小张:“既然坦白,那就都说出来吧,你都做了些什么?”
阿卜杜拉突然一激灵,好像是尿裤子了,再看他坐着的椅子下面直嘀嗒水,是尿液渗出来了。
他不好意思地抬起头说道:“我在酒吧里偷过别人的东西。”
小张:“还有?”
阿卜杜拉:“我还在城郊一带的城乡结合部嫖过娼。”
小张:“你不是没有钱吗?嫖娼不给钱?”
阿卜杜拉:“不是偷了一点儿吗?在那嫖娼便宜,一次才几十块钱。”
小张:“一次多少钱?是你主动还是人家勾引你?”
阿卜杜拉:“那里多的是,你走过去,大街上就有人跟你搭讪。”
小张:“都是哪里人?”
阿卜杜拉:“都是外地农村来的,那的租房便宜,我嫖过一个河南的,还有四川的。”
小张:“知道在我们中国境内犯法要受到什么惩罚吗?”
阿卜杜拉:“知道一些。”
小张:“知道还犯?”
阿卜杜拉:“”
他把头埋得很低,兴许是裤子湿的难受,想挪动一下屁股,没有挪动。应该是裤子粘在椅子上了。
小张和负责记录的民警小声嘀咕了几句,朝外面说道:“这个人可以带出去了。”
外面进来两个民警,走到他面前,他乖乖地站立起来,只见他的裤子后面一大片湿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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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阿卜杜拉出去了,三位民警都直了直腰,站起来活动一下腿脚,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十五分。
小张问艾美丽:“累不累?咱们再坚持一下?”
艾美丽:“不累,再让他们带进一个来,继续吧。反正都是咱们的事,早审讯完早回去休息。”
小张出去,没用两分钟,他跟薛科长走了进来。
薛科长是艾美丽单位负责涉外案事件的日语干部。他一进来就径直朝艾美丽走过来,看了看艾美丽脸上露出疲倦的神情,关切地问道:“累了吧?先休息会儿。外边现在还剩下几个没有审的,在他们之中,都是说英语的了。现在只有一个人说法语,而且他还要求想让那位说法语的大姐姐审。”
艾美丽一脸惊愕,那位大姐姐说的是我吗?这还有挑挑拣拣的,我居然在这些人里还香饽饽了,他们怎么知道我说法语?
看到艾美丽的惊讶表情,薛科长说:“那个人可能觉得审问他的人法语说的不好,半天也没翻译出什么,他着急,别人也着急。所以他看到从这个房间出去的那个非洲人,就知道你们审讯完了,才想起让你来问。”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要过去吗?还是把他带过来?”她问薛科长。
“我的意思是你和这两位民警继续审问那个说法语的外国人,让别人去审问其他的人吧。”
艾美丽朝另外两位民警看了一眼,想征求他们两个人的意见,小张说:“那好吧,审问谁不是一样,把他带过来吧。”
艾美丽拿起矿泉水瓶,拧开瓶盖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抹抹嘴,坐回原处等待那个老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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