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意思,我不知道,我却知道,某个暴露狂又兽性大发了。”方儒辰凉凉地讥讽。
“嫉妒我的完美身材,也不必说这些个风凉话,没意思。”
方儒辰嗤笑,身材再完美,配上路不羁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只让人想起打家劫舍的流氓。
路不羁不理方儒辰的嘲笑,拿起桌子上装饰用的西瓜,连皮带籽儿全吞进肚子。
“左子,头儿媳妇正要去巴黎玩,你出任务的同时也看看组织下一代的领头人是个什么脾性的。”
左水逸忧愁。
刀尖上走惯了的人,遇到再危险的境况,心也不会有丝毫忐忑起伏。可是,这次任务有些特殊,他需要对付的不是穷凶极恶的杀人狂,也不是心理扭曲的变态杀手,他需要从一个女艺术家手里弄来一批乱世时期遗失的古董。
骗?诱拐?偷?抢劫?
no,这一切,都不符合他善良纯粹的美好品质。
愁死他了……
“下一代的领头人霸气威猛,气势一点都不输头儿。”
左水逸无精打采地回复着路不羁的话。除了路不羁,其他人都见过头儿的女儿。
头儿的女儿是个一点都不讨喜的小胖子。
当然,这话他也只敢放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指不定就被扔到无人岛进行魔鬼训练。
头儿护短的性子由来已久,他已深有体会。
孰不见,当年嘀咕小嫂子痴傻的笨蛋们被轮番扔到了无人岛进行思想再教育。
“抽空了,我也去会会小家伙。”
左水逸眼皮子一跳,使劲地瞅了路不羁一眼,“别欺负孩子。”
方儒辰装模作样地喝着白开水,压住嘴角的幸灾乐祸。
他等着路流氓被虐成渣儿。
“胖叔,再来一打啤酒十打羊肉串。我要借酒消愁。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胖叔端来三杯威士忌和一杯牛奶。
“环境如此优美,我的小店是如此地高端大气上档次。”咏叹调一变,“再把我的小店与街边小摊混为一谈,跟你急!”
左水逸惆怅地劝慰道:“当年胖叔的手艺可是一绝,整条街,在你摊位上喝酒吃肉的最多。怎么就轻易地放弃了呢。这小店一个月的收入都不如小摊一天的收入,别跟钱过不去,咱们回归本质吧。”
胖叔把牛奶放到左水逸面前,转身离开。小摊是挣钱,可灯红酒绿的不适合养老。这个小店,只负责给来海滩上玩的游客们提供酒水,轻松悠闲,空气还新鲜湿润。
最最关键,他老伴喜欢这里。
左水逸一口吞掉牛奶,摆着手说道:“散了,散了。找你们来,就想让你们帮着出主意。一个个没心没肺地袖手旁观,真是让人失望。”
“如果你确定会采纳我的主意,我就跟你出。”
方儒辰悠哉哉地抿了一口威士忌,淡淡地说道。
左水逸就当没听见,方儒辰的主意惯来是奇形怪状的,他要是采纳了,那才是想不开,自个虐待自个。
右火峰大口灌着威士忌,对搭档的愁眉苦脸,没有丝毫的担忧。十多年的老搭档,左水逸的本事,他再清楚不过了。
……
第三期比赛尚未开播,剧组人员都在忙碌地准备中。
微微儿背着尉迟惜冕,走在艺术气息浓厚的巴黎街道上,目不暇接。
她的眼睛里闪动着新奇的光芒,简单的路灯就会让她留恋片刻,周围人对艺术的尊重与热爱时刻撞击着深化着她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寻常的街角,一个头戴灰色高帽的老人吹着口琴,不知名的小调飘散空中,愉悦,欢乐。
过往的路人看过太多更精彩的演出,也听过太多让人兴奋的歌曲,这样只有音乐没有歌词的小调并没有留下他们的脚步。
微微儿安安静静地站着,嘴里跟着老人的小调轻哼着,脸上挂着甜甜的笑。
不同国家,不同年龄,不同语言,因共同的音乐,而心灵相通。
微雅儿拐过街角,便见到微微儿沉浸在愉悦的音乐中,老人为这唯一的一位观众尽情演出。
熟悉的小调传来。
微雅儿也跟着哼唱起来,这种乡谣小调总是很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