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枞应:“我之前院子没有怎么打理好,然后他就举报了我,我还被罚款了。而且有一次隔壁邻居办派对,因为来的人比较多,没有多的地方可以停车。有些人就把车停在了他家门口,反正是大晚上,他也不出门了,结果我看见他把那些人的车轮胎全给扎了。那个人在这一片街区风评不怎么好,大家都不是很喜欢他。看着凶,感觉人也有点阴暗。不过他那个儿子还行吧,上次知道我是赛车手后,还问我可不可以合照。”
时筠哦了一声,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你知道那户人家的女主人吗?”
“没见过。”魏枞应摇头,“但是应该没去世,信箱上还是三个人的名字。”
四肢涂完了,时筠将睡衣脱了,背对着他坐在他腿上,将手里的身体乳递给他:“帮我涂一下后背。”
故意的。
魏枞应觉得她一定是故意的。
被玩的烫的手机一下子就将他手掌心的温度带上去了,明明要做柳下惠的决心天地可鉴,但手还是鬼使神差地抚上她的后背,学着她给自己涂粉的时候一样,将淡粉色的体乳均匀地涂在她的皮肤上。
他努力想分散点注意力,问她怎么好奇起了道斯。
时筠有点怕痒,下意识地闪躲着。人晃来晃去,魏枞应深吸一口气,带着茧子的手刮过皮肤还有点疼,她人身体微微前倾,喉间哼哼唧唧。
她躲了一下:“随便问问。”
魏枞应咬牙切齿:“别动了,你还涂不涂了?不涂了,你就给我下去。”
给她涂完身体乳,他拉了灯,将黑暗放进房间里。女士身体乳,味道太甜了,混着魏枞应自己的味道,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生病之后,作息总是很规律。
魏枞应将胳膊搭在眼睛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旁边的人一直在翻身,他不是个睡眠浅的人,但莫名地入睡困难。
微弱的日光从海面上出现时,第一时间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时筠翻了个身,不客气地将一条腿搭在他没动手术的腿上。
魏枞应下一秒就将眼睛睁开了。
黑色的长钻进了他脖子里,梢挠的他脖子有点痒,时筠的头细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洗水但是时筠头上的味道总是比他留得久。
他偏了偏头,想拉开一点距离,好让她的头别挨着自己的脖子。可半边胳膊被她压着,真是左边养着伤,等养完了,他感觉自己右边的胳膊也可以去来一刀了。麻麻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一动,时筠也醒了。
“脖子痒,你睡旁边一点。”
她没动,而是抬手,指甲落在他的皮肤上,指尖划过皮肤表面。她眼睛还闭着,也没看,最后摸到了他的喉结。
手指轻轻一按,他极其配合地出了声:“别闹了。”
太阳似乎比昨天升起得更快,时筠手上没了动作,但手没有拿开。她支起身,任由吊带的睡裙从肩头滑过。
她表情很认真,用了一招翻身上马的标准古装片动作:“我要研究你的身体结构。”
以前他爱扭曲文人墨客的经典来暧昧,现在她用生物直白的讲述来睡人。
丝质的睡裙将他的手腕系起来了,他现在有理由怀疑她压着自己胳膊睡也是这场大阴谋中的一步,胳膊使不上劲。
之前就买好的东西,派上了用场。
她背对着魏枞应坐在他腿上:“你要是不愿意,可以睡觉。”
湿热围剿,理智蒸,抵触毅力。
魏枞应平躺在床上,就像是昨天帮她涂身体乳时一样:“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然而她真当自己死了,她自己动,自己喊。
身体里的海水在蒸,一半蔚蓝一半烈阳,就像是此刻曼岛海面上的日出。
下一秒,她被人按着后颈,推到了床上,窒息感袭来,她偏头。
照进屋子里的阳光,这一刻猛然照进了魏枞应的身体里。
他没有办法割弃赛车,因为体验过赛车带来的刺激感,其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办法在精神上给他这样的刺激。
他没有办法戒断掉这种精神上的刺激。
然而长时间的同一类型刺激,就像是一直吃同一种药也会出现耐药性,这种在赛车中带来的灵魂刺激感也渐渐没有第一回儿那么刺激。
可这一刻,那种刺激感再一次袭来,席卷他的四肢百骸。
刺激的源头是她。
甚至是看见她奔向姐姐的那一刻,自己即便没有到,也觉得满足。
他或许不是失败者,但时筠她永远都是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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