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漆黑的房间醒来,周围一片寂静。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争取能够看清一点东西。
情况似乎好了一点,但仍然无法轻易感知环境的全貌。
我以自己站立的地方为原点,向四周探索。
先是向前走到尽头,大概两米左右,我的鼻子碰到了墙壁,那是水泥墙壁,冰冷粗糙。我原路返回两米,继续向前走,大概又两米,碰到了另一面墙。
以墙根站立处为起点,我做了一下标记,沿着墙壁顺时针摸索。在经历了四个直角墙角后,我回到了原地。途中,有一面墙上镶着一面厚重的铁门,我把耳朵贴在铁门上,能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不过位置应该不是很近。
我已经了解环境情况了。这是一间四壁和地面都是水泥的房间,并没有窗,有一扇铁门。
我尝试打开那扇铁门,无果。打不开,应该是被从外面锁上了。
我在哪里?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不知何时失去了意识,醒来前的最后记忆,是躺在公园的草坪上慵懒地晒太阳,几个身材姣好的美女从我面前走过,还朝我笑了笑。
然后……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记忆的一块拼图缺失了。
口干舌燥。不知道房间里会不会有水。
我开始慢慢在整个房间中摸索。
没有,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有人把我弄晕带到这里的,可是为什么呢?
我从没有做过一件坏事……吧。
突然,门外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好像不是一个人。
其中一个人的脚步声非常杂乱,像是被强迫着前进。
随着一声闷响,面前的铁门打开了,外面的光线洒了进来。
虽然微弱,但突如其来的光芒仍刺得眼睛很痛,我不由自主眯起了眼睛。
没等我看清门口的状况,一个人就被推了进来,长头,应该是女人。
她一头栽到地上,出咚的一声闷响。铁门在她身后关上了。
她出“呜呜”的声音,我靠近摸了摸,她的嘴巴被胶带封上了,手被绑在身后。
正当我想帮她去除胶带时,房间里的灯亮了,我慌忙停下动作。
那是一颗昏黄的灯泡,挂在顶棚正中央。此刻,我才清楚地看清了周围的样子,和我之前摸索的没什么两样。只是这次确定了,屋子里除了天上的灯泡和地上的女人,空空如也。
只是那个女人,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怜。
她不仅嘴被胶带封住,眼睛也一样,用黑色的带子绑着。不仅手被绑在身后,脚也一样。她依旧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持续出“呜呜”的声音。
我继续尝试帮她解除捆绑,门突然再次打开。这次我看清了来人,就是刚才把女人丢进来的那人,是一个不算高大的身影,我分辨不出对方的性别,因为对方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那人手持一根铁棍,一边打我一边像个精神病一样嘴里嘟嘟囔囔地吼叫,非常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