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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大床抬回来了,乐儿喜形于色,罗木匠也高兴地狂抽着烟。
“乐儿,你弄回这么张老床做么子?”
罗银香却皱起了眉头,满眼瞧不起的神色。
“你懂过屁。”乐儿没好气说了声,不过眉眼间还是遮掩不住喜色,“这是宝贝东西,你看花雕得真的一样,还有这料,这漆……现在看起来黑朴朴的,等洗干净了,你就知道有多亮了。去弄点肥皂粉来,用软布好好地擦。”
罗银香屁颠屁颠地倒了水来,放了洗衣粉(这里将洗衣粉说成是肥皂粉),拿了块干净的软布,擦洗起来。乐儿也不闲着,一起擦洗起来。
“轻点儿,手不要太重了。”
“不就一张老床吗,看你心痛得,又不是新媳妇,那么轻干嘛?”
罗银香笑着。
“你说个狗卵子……真是的,有样比的?”乐儿挑了点水淋在罗银香的脸上,“再重脚重手的,就到一边去,我自己擦。”
“咯咯……”罗银香的笑声脆生生的,“只怕你娶了新媳妇,也没有这么宝贝呢……不过呢,这漆还真是好,擦擦就亮了,照得出人影呢。”
烟垢擦洗掉之后,床就像新的一样,只有床的前沿磨得久了,漆被魔掉了些,其余的地方就如新的一样。罗木匠走近看,也是长长叹息。
“这古时的木匠,也不知道用的是么子狗卵子的法子,做得这么好,这漆是土漆,可是土漆我也漆得多了,哪能有这么好?你看这红,老天爷,红得这么光艳,还这么沉稳,一百多年了还这么新,啧啧……我再学一百年也学不到手。”
“罗师傅,这块踏脚板,踏得有些花了,能不能补补漆?”
乐儿看着踏脚板上踏脚的地方,漆掉了些,有些心痛。
“这漆我哪敢补啊?”罗木匠皱着眉头,摇着头,“补是不敢补的,不过呢,可以用光油光一下,就这样了,补上去就像件好看的绸衣补了块破麻布,肯定丑死了,还是这样好些。”
床很好,鼓形桌凳就有些损坏了,特别是漆面,桌面的漆被磨去了不少,但还是锃锃亮着光。木料特别结实,一百多年了还完好无损。
床与桌凳都放进了房里。这间房是卧室,没有放别的家具。罗木匠看着床与桌凳,又叹了口气。
“要是还有别的东西就好了,这样太空了些。”
“大师傅,我再给我打听打听,要是还有这样的老家具,再给我说合说合,酒钱不会少你的。”
乐儿满脸喜气,递上了烟。
“好哩好哩,只要打听到,我就来给你说。”
“大师傅,你看要不要打个弹簧的床垫……用谷草的话,是不是……”
“用新式床垫?”罗木匠摇着头,“不妥不妥,这样的床放个床垫就不好看了……我听老人说,以前的地主老财,铺床也用谷草,只不过,他们将谷草用布袋子装起来。而且,谷草要把外面的叶子撕掉。装十多个袋子,铺在床上,上面再压两床大棉被,又软和又舒服。”
“这样……这样好啊,就这样了。”乐儿大喜,“银香嫂,交给你了,你先量好尺寸,再去缝衣匠那里打十多个大袋子,用谷草装好。”
说完掏出二百块钱交给罗银香。今天他要去村委会正式上任,没有时间去办这些事。罗银香接过钱,就去忙去了。
村委会在上陶村的村西,一幢两层楼的小洋楼,外面贴白色的瓷砖,里面也捕了地板砖。乐儿以前进去看过两回,但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坐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