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只有饭吃,日子能过就成。
他最喜欢的做的事情就是将木头雕刻成各种东西玩儿,可以说严家这些年,也是全靠了刘雪花撑着。
严世友的反应也在严秋秀的意料之中,她瞟了一眼严世友的背影,又开始说服刘雪花,“妈,你要知道,依着我们现在的家境,这在村里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了吧,哪里能让人笑话。”
刘雪花被严秋秀说的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十二万分的无奈,“我也知道,但是我奈何不了你弟弟,你弟弟还非她不娶,为了她都不知道和我吵多少次了,我能怎么办啊。”
严秋秀一听,嘴巴撇了撇,在她看来,这世界上就没有拆散不了的情侣,只有不肯拆散情侣的人。
她想了想,拍了拍刘雪花的肩膀,安慰着,“妈,咱不着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留下的证据
这边,麦子赶回家后,也没耽搁,就立即去了高春泥那屋,四处看了看。
昨晚上过后,高春泥的屋子也没收拾,床上乱糟糟的,而且地上还滴着血。
麦子指了指高春泥屋里,皱眉问王大妞,“这屋里怎么弄成这样。”
王大妞想起昨儿晚上乱成一团的情景,头疼叹了口气,“昨晚上春泥都动剪刀想死了,可不乱着的吗?”
说完,王大妞便着手帮着收拾房间。
麦子想想也是,没再多问,就趁着王大妞在给高春泥收拾地儿的时候,在高春泥那房里走了一圈。
在看到她桌子上放的一个小型的收音机后,她指着那收音机问王大妞,“昨晚上,二嫂就是在听这个收音机?”
王大妞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没错。”
“我知道了。”麦子见王大妞已经将地上收拾的差不多了,见她想收拾床上了,要知道这床上可能有重要的证据,她便立即喊住王大妞,“妈,你先去做饭吧,等会再来给她们收拾,我们今儿还没吃饭,饿死了。”
王大妞看时间也不早了,应下后,就去灶屋做饭了。
麦子见是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也没任何顾忌了,别的什么都没看,就直接就掀开了高春泥炕上的被子,然后仔细看了看高春泥垫在炕上的被子。
昨晚上,虽说周湘莲他们在敲门的时候,高春泥还算镇静,将那男人给喊走之后,将屋里收拾了一下,但到底时间有限,一些细致的地方还收拾不了。
比如,在周湘莲敲门的时候,她和那男人正在办事,之后男人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之后,肯定是留了东西在她床上的。
那些东西,任凭高春泥怎么收拾,只要她没时间换床单,就是弄不掉的。
昨儿,周湘莲自是没有那样细心。
但今儿麦子却是一掀开辈子就看到了,炕上的床单上有医院鸡蛋那么大的透明的液体,瞧着已经差不多干了,但因为没有干透,今儿闻着,还有股淡淡的腥味。
麦子好歹也重活了一回,不是什么不懂的,一看便知道那是男人身上的东西。
这东西就实实在在的证明昨儿晚上的周湘莲没有说谎,说谎还将事情闹大的是高春泥。
其实麦子明白,高春泥之所以将事情闹的这样大,无非就是想先发制人,为了吓住所有人,尤其是周湘莲,让周湘莲不敢乱说,也让苏麦夏他们不敢去怀疑她。
而周湘莲春蠢就蠢在打草惊蛇了,没有现场逮住高春泥,这才让高春泥倒打一耙。
加上周湘莲和高春泥在众人心中的形象,自然这所有人都站在高春泥这边。
至于麦子,尽管她心里知道高春泥的确是真给苏麦夏带了绿帽子,但是她觉得现在还不是说出来整件事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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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这东西也不算是证据,要真是闹出来,不只是会让人尴尬的无法形容,而且真要追究起来,高春泥是可以狡辩的过的,这东西可能很快就干了,要是等麦子将人都喊齐整来看,肯定就完全干了,到时高春泥完全可以说是和苏麦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弄下的。
她总不能真拿那个东西去化验吧,先不说这时候有没有这样的技术,就单单是家里这情况,也不支持她这样做,化验那东西估计不便宜。
第二,上辈子的苏麦夏因为高春泥的背叛,之后是整个人都被毁了,她不希望这辈子的苏麦夏再走上辈子的老路。
她苏麦子和周湘莲肯定不是同一类人,她要么不抓高春泥,要抓绝对要捉奸在床,让她无法狡辩。
不过,麦子相信通过这件事情后,高春泥肯定会收敛一阵,而且警惕心会提高,下次要抓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所以,麦子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先带着苏麦夏好好做自己的生意,等家里转好了,苏麦夏的见识多了,可能心境就不一样了,男人在有底气的时候,就不会自卑,或许那个时候,再揭穿高春泥,对苏麦夏的影响不会太大。
所以,这一次,麦子选择了暂且放过高春泥。
趁着高春泥在医院住院的几天,麦子还是和上回一样,去和腊梅合伙,用这回进回来的金丝绒布料做健美裤,两人两天两夜都没怎么睡觉,困了就在缝纫机或者桌子上趴一下,日以继夜的,先做出了四十条。
将做好的四十条健美裤收拾好,麦子打了个哈欠,跟腊梅说,“腊梅嫂子,明儿你没事吧,和我一起去镇上卖,卖了钱,和上回的一起,我给你算手工钱。”
腊梅一听,当即嗔着瞟了麦子一眼,“别说傻话,要啥手工钱。”
麦子听后,笑起来,“腊梅嫂子,你才说傻话呢,你这样辛苦给我干活还能白干不成。”
腊梅是个厚道人,她倒不是说做样子,她是真心实意的想帮麦子一把,她道,“不是,麦子,你们家的日子现在难过一些,我们家又好一些,我能帮上忙肯定帮忙,真要给手工钱,就以后再说,到时一起算。”
麦子摇摇头,跟腊梅解释,“腊梅嫂子,我以后是打算长期做这买卖的,肯定不是一次两次,我们要长期合作,你要是不收手工钱,那你又没有时间给被人做衣服了,你上次说的想给你家东东存些钱,咋办?”
麦子知道腊梅是厚道人,但是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更何况腊梅现在是需要钱的,她这买卖也挣钱,该给的肯定要给。
听麦子这么说,腊梅顿了下,没再接话。
好归好,腊梅也必须得考虑到现实的问题,她一个寡妇在苏家过日子,苏雨他们虽没有要她给家里生活费什么,但她什么事情都不做也过意不去,因此这两年她一直都靠着给人做些衣服攒些钱,偶尔会给家里买些东西,剩下的钱就给儿子攒着,打算留给她读书用。
如果真是按照她自己说的,给麦子做事不要钱,而她时间都给了麦子,又做不了其他事,这长期下来,肯定也不是事。
多劳多得
麦子见腊梅心动了,就忙接着劝道,“这不就是了,虽然是自家人,但是数目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