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霜身子抖如筛糠。
在她与薛锦楼四目相对的一瞬之间,她仿佛已领略了他眸子里的嗜血意味,分明是瞧清楚了自己的下场。
她没想到这件事会这么快东窗事,薛锦楼竟会弃了二房于不顾,将矛头指到她的身上来。
明明邓嬷嬷谋划好的计策万无一失,谁都不知晓放在糕点里的这两味药会相生相克。
那庶子也会无缘无故地死去,没有人能怀疑到她头上来。
为何薛锦楼会以如此可怖的眸光紧紧盯着她不放。
王若霜身子僵在了原地,好半晌没有挪动自己的脚步,只怔然地望向薛锦楼,勉强笑道:“三爷在说什么?妾身怎么听不明白?”
如今她已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境地,若是迫于薛锦楼的威势而认了罪责,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若是她咬死了与此事无关,至多损失一个邓嬷嬷而已。
这也是她让邓嬷嬷去暗害福哥儿前就与她通过气的地方,一旦事情败落,邓嬷嬷便会应下所有的罪责。
为了补偿邓嬷嬷,王若霜也会妥善安置邓嬷嬷的家里人,起码要让她的亲人后半生衣食无忧才是。
薛锦楼自然知晓王若霜不会轻易承认,他也没想着靠两味西域的毒便定了王若霜的罪。
这世上的人里头,有两种人最好拿捏,第一是蠢笨的人,第二是蠢笨且自以为聪明的人。
王若霜便是第二种人。
若她当真无辜,此刻为何如此战战兢兢地立在薛锦楼跟前,杏眸里尽是恐惧之意?
薛锦楼甚至懒得拆穿王若霜拙劣的借口,只是这样静静盯着她,便让王若霜陷入了汗流浃背的境地。
“你知晓我在说什么。”盛怒过后,薛锦楼反而不再像先头那般恼怒,而是饶有兴味地注视着王若霜,心里已想好了该如何置她于死地。
先头婉仪公主撺掇着王若霜对莹儿下了死手,他尚且只是震怒而已,并未想过让王若霜去死。
她毕竟是世家贵女,还是薛锦楼名义上的妻子,若死在薛锦楼的手下,或多或少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
而他最怕麻烦。
可如今王若霜起了这样的歹心要害福哥儿,使的手段更是阴毒得无法无天。
他容不下她了,从王若霜起了要暗害福哥儿的心思时,她就必死无疑了。
偌大的庭院里到处是薛锦楼带来的人手,廊角处挂着的六角宫灯正缓缓濯出熠熠生辉的光亮。
王若霜拢了拢自己的皓腕,不敢去直视薛锦楼满是探究的眸子,只能看着被婆子们扔到地上的箱笼,道:“三爷为何要如此羞辱妾身?妾身有哪里对不住您的地方?”
绝境之下,王若霜甚至还想出了反将一军的法子,试图将薛锦楼责问的哑口无言。
“倒是学聪明了。”薛锦楼嗤笑一声,分明是不把王若霜当一回事。
这时的邓嬷嬷被那几个婆子死死地压在冰冷的石砖之上,除了彻骨的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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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衔月之外,更是止不住地为王若霜抱屈。
她家夫人也是名门贵女,模样性情和品性,乃至于管家理事的才能,哪一处不比莹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