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一杯啤酒下肚以后,冯银杉、张小军两人看起来有些吃不消。
接连摆手道要求杨天别提什么先干三杯了,要是连着干三杯啤酒的话,桌上一锅的串串就算是白煮了!
“天哥,饶了我吧!要是三杯啤酒下肚的话,哪里还吃的下啊!”
冯银杉掂了掂肚子,羞怯的看了看杨天。
“咳,瞧你说的这什么话呀!多喝点酒,一会儿再吐一吐!吐了之后,肚子不就又有空间了吗?”
刘旭东似笑非笑的劝道。
“东哥,看起来你在喝酒方面的经验是挺丰富的哇!”
“哎,要不这样…东哥。”
“你起个头,先给兄弟们做个示范好吗?”
“再怎么说你都是咱兄弟之中的二哥,在兄弟面前,你可要挥一下带头作用嘛!”
冯银杉一时间换了个模样似的,狡黠的比划道。
“嘿…你小子,还先算计起我来了啊!罚你一杯哈!”
刘旭东一只脚翘到了凳子上,甩开膀子,撸了撸袖子,手不断的指着冯银杉笑起来说道。
“哎,东哥,欺负兄弟呢…这明明是你出的馊主意,这会儿却来说是我算计起你来了!咱兄弟之间还有道义吗?”
“再说了…就算是有罚酒,也得是你东哥先喝啊!”
冯银杉指着刘旭东,回头又看了一眼杨天:“天哥,你说…对吧?”
杨天看了看争辩的两人也笑了起来:“哈哈哈,我仿佛记得有人说过什么世间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明明人在面前,心却在很远的地方…”
“我却以为啊!在这世间上…最遥远的距离是“说的出”和“做得到”之间的距离。”
“你们俩之间是谁先提起的罚酒啊?要不自个儿先罚一杯…趁着大家伙在场,先来演示、演示?”
刘旭东立刻就不情愿了:“嘿…天啊!我可是配合着你提议的连干三杯啊!你连我也罚起来了啊?”
杨天挺了挺腰杆,眼里带笑的看了一眼刘旭东:“哈哈哈哈…既然是这样,那就别去计较什么敬酒啊、罚酒呀!”
“趁着已经喝了一杯下肚的节奏,咱们连着再干上两杯,不就是三杯了吗?”
“常言道一鼓作气嘛!”
话音刚落,杨天赶紧把啤酒倒进了玻璃杯,朝着其余三人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来、来、来!干了这一杯,还有一杯!”
一转眼,满脸通红的张小军朝着兄弟们求饶道:“三位兄弟,作为大哥,我的确是不胜酒力!除了酒,其他方面,作为大哥必定是全力以赴!今晚你们多包涵了,我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杨天注视着其貌不扬的他,自从相识以来,在杨天的心里除了尊重这位目前已经结拜的大哥以外,更多的是感觉到眼前这位大哥浑身上下散着一种淳朴的农家气息。
身高和刘旭东不相上下的张小军,总觉得他的身上有着一股让自己异常熟悉的味道…
朦胧中,正是他浑身上下散着的一种味道恰恰和住在县里乡镇上的大伯父像极了。
也许正是因为这一点,让杨天尊重着他。
紧接着只见他一转身就朝着店里面呼喊道:“老板,有米饭吗?”
一回头,杨天的目光停留在了冯银杉的身上,只见他额头上靠近际线边缘的地方长着一些青春痘。
可能是三杯下肚的啤酒正在稀释之中,他的肤色看起来已经起了变化。
本就有些黄黑、黄黑的皮肤,一时间黑与黄之间又带起了红。
自报过身高1。76米的他瘦瘦的,好几次在寝室里看到过他显得极为特别的一排胸腔骨架凸起在胸膛。
后来在同学们的议论声中,杨天才知道那种异样的胸骨叫做鸡胸。
也正是在同学们的议论中,杨天收获到了一些有关鸡胸方面的知识,看起来冯银杉属于是出生以后因为营养不良而造成的。
基于礼貌的考量,杨天从未在冯银杉的面前释放过对于鸡胸的好奇。
更多的是透过这些日子和冯银杉的相处之中,杨天留心和无意之间的观察所感受到的。
看着眼前的银杉,原本是和自己一样同是15、6岁的少年,可是浓密、枯燥的黑里,特别是他的后颈两侧,竟然突兀着好几处白丝。
再看着他那一对双眼皮的眼眶里,至少是可以定义为顺眼的眼睛,可惜的是其中一只眼眸里,通体黑亮的晶体上面却出现了一个显眼的白点。
如果不是仔细的观察和判断的话,那个白点的比例大到可以夸大心目中对他的评价。
也许正是因为这些原因吧,来到学校之后的这些日子里,印象中,他除了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其余的时间里,他总是低着头,沉默寡言的。
刘旭东指着桌上已经见底的啤酒瓶说道:“天,啤酒快没了!还喝点吗?”
杨天笑了笑:“可以啊!东哥,那我们就一人先再叫一瓶。”
刘旭东转身就离开了座位朝店里面走去,不一会儿就带回了两瓶啤酒。
杨天看着正在开啤酒的刘旭东有些好奇:“东哥,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
“嘿…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开始喝了。”
“没这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