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的太近了些,景柏胸腔内属于人类的那颗心脏在狂跳,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丽,夺目炫彩到难以忽视,他反应不过来,苏棠音趁这时候靠近了些。
她又问了他一句:“怎么,你刚刚很听话,所以我决定给你的奖励,你不要吗?”
怎么可能不要,景柏开心死了。
他几乎是扑了上去,沙发很宽大,足够躺下两人,景柏这人有钱,用的东西都是最好的,家具几乎都是定制。
沙发很软,苏棠音躺下去觉得整个人都要陷了进去,身子没有支点,唯一的依靠只有景柏。
她攀着景柏的脖子,仰头亲着他,景柏很激动,肩膀在抖,那些触手跟他的情绪共通,此刻也尖叫着来缠苏棠音。
苏棠音被裹的有些难受,艰难推开毛绒绒的脑袋。
“景柏,等等。”
景柏被打断,眼神幽怨看她,还不甘心地要去缠她。
“宝宝,宝宝你答应过我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人类要讲究诚信,景柏觉得这是做人的基本准则。
苏棠音叹了口气,心下莫名一软,景柏这人有的时候真的很像个孩子,起码在她面前是这样的。
她摸了摸他的脸,说:“我有个条件。”
景柏的嘴巴微微一抿,下意识以为苏棠音要拿身体跟他做交换。
他虽然不是人类,但也知道爱人之间不应该有交易,这样是对彼此的不信任。
他以为苏棠音要借这个哄他放她离开,景柏当然是不愿意的。
他看了她一眼,不管不顾低下头去亲她,像个蛮横的小学生,不讲一点道理,浑身上下就差写上“忙碌勿扰”四个大字。
“景柏,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在办正事。”
“不影响……嗯,别咬!”她忍不住打了他一下,攀着他肩膀的手用力扣紧,指甲几乎深陷进他的肩胛,“你属狗的吗!”
景柏嘴里衔着东西,说话就也含含糊糊,口齿不清说道:“我不知道。”
他不是人类,没有生肖这一说,景柏不知道自己的具体年龄。
在深渊那种不分白天黑夜的地方,他没有时间流速这个概念,只知道自己活了很久很久。
生日,属相,身份和年龄都是“景柏”的,而不是他的。
景柏不觉得有什么,许久没有跟苏棠音亲热过,此刻满脑子都是那档子事,根本不想听苏棠音说这些杂七杂八的。
触手们的激动比他不减反增,苏棠音满脑子都是它们的尖叫。
——宝宝,宝宝!
——亲亲宝宝,宝宝宝宝!
——好香好香好香!
苏棠音觉得好笑,那些缠绕在她身体上的触手在沿着身躯爬行,她没有动,安静当个柱子任由那些触手攀爬。
景柏的呼吸声太过明显,苏棠音听的耳根都红。
察觉到他要开始了,苏棠音勾唇轻笑,按住景柏的肩。
“等等,我有话要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景柏忍的脑门疼,浑身的燥热汇集到一处,只觉得自己这副人身都要维持不住了,他很想不管不顾直接做下去,但一想到苏棠音会因此生气,万一一气之下跟他离婚,他就真的要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