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十八岁时候的他。
那天是万圣节,焰火很好看,阁楼外露台上的灯光很好看,他和6濯接吻的那个朦胧侧颜也很好看。
所以……
江序抬头看向众人。
徐一涛笑道:“你看,这俩人这么登对,你说我凭什么不双手双脚赞成?”
林绻则眨巴眨巴眼说:“就是不知道包成不包成。”
6濯也从楼梯上慢条斯理走下,低声笑着:“反正如果包成的话我肯定去相亲。”
只有祝成在飞快摆手解释:“那个,序哥,先说好啊,我绝对没有和他们事先串通一气,我是等看到你照片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顺势而为的!”
他话音落下,徐一涛连忙跟上:“诶,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几个就事先串通好了的一样要,我也是看到这鞋和那只小马尔济斯才反应过来序哥可能在,然后即兴挥的好吧!”
“那你凭什么就知道一定是序哥!”
祝成还是不服。
徐一涛一声冷笑:“就6濯这几年那疯魔样,但凡被子里躺的不是江序,我分分钟去雍和宫里抓个大师来给他驱邪,你还能问为什么?”
祝成这才恍然大悟:“这倒也是。毕竟之前还有好几个他们学校的人问我6濯是不是性无能,怎么看上去一点欲望都没有,我还寻思着他怎么突然就有能力了,敢情是正主回来了啊。”
祝成这番话着实有些虎狼之词,林绻生怕江序脸皮薄得抹不开,连忙低咳了两声。
而江序的耳朵果然已经通红。
就6濯那天天吃不饱的样,是哪个没长眼睛的敢说他性无能!
就是……
就是原来所有人都那么理所当然地觉得如果有一天6濯带回来了什么人,那那个人一定是他,甚至都不用多想,不用确认,就觉得一定是他。
这其中到底涵盖了这五年来6濯的多少决绝固执和专一情深,才能让所有人都这么理所当然的觉得。
只要是想到这一点,那些所有被故意开玩笑激将的生气就全然没有了。
江序看着那张照片,唇角微抿,只低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他这话说得有些没头没脑,众人却瞬间会意。
祝成直接一把搂过他的肩膀,说:“,没事,不就是回来了没第一时间告诉我们吗,你肯定也有你的道理,咱们这么多年兄弟了,也不计较那些,只要你和6濯以后好好的也行。”
他这么一说,江序顿时更愧疚了。
因为他好像也没和6濯好好的,甚至还因为心里那道始终有点迈不过的隔阂而一直没有答应6濯的求婚,连6濯想要他搬过来一起住都还要用一只小狗。
他抿了唇,老实交代:“那个,我们现在也不算完全在一起。”
剩下三人都莫名一怔,像是对这个答案非常意外。
另一头的6濯则已经再次不动声色地把祝成那只不老实的胳膊扒拉开了:“毕竟分开这么多年,我不得好好追追?但我再说一遍,我的男朋友,希望某人不要仗着自己小的身份动手动脚。”
6濯说得冷静平淡,但宣誓主权的意味溢于言表。
徐一涛立马会意解围:“得得得,小情侣的情趣,咱们不掺和。”
祝成也收回手:“行行行,是我没分寸了,你俩就贴吧,我去拿电磁炉煮火锅。”
林绻也连忙换了鞋,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厨房,徐一涛跟在她旁边打着下手,小马尔济斯就围着他们的脚下,闻着肉味,着急地“汪汪”叫着打转。
几人的造型都早已不是学生时候的青涩模样。
祝成的板寸已经留得微长,林绻的马尾变成了好看的披肩大波浪,徐一涛更是一身正装,把头梳成了大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