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想挖开自己的心脏看一看。
小水母很快发现了他的异常。
他摸了摸人鱼的脑袋:“你好像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沈寂宵下意识想否认,“没什么。”
小水母“哦”了一声,伸出精神力触手掐了一把人鱼:“疼吗?”
“……当然。”
“你是真的。”他说,“胡思乱想的人鱼要被叉出去做成红烧鱼的。”
沈寂宵一愣,笑起来,忍不住按了按水母脑袋:“随便掐人的小水母要被叉出去做成凉拌海蜇皮的,或者果冻水母糖?”
“坏人鱼——”
沈寂宵从容地挨了两下触手的打,根本不疼。
“等会,”他踌躇着,“需要给你加一个滤镜魔法吗?”
小水母:“什么?”
“把一些东西打个码……如果你不愿意看的话,还有声音。”人鱼局促地搓了搓手指,“可能会不太动听。”
小水母:“……”他想,他是一只成年水母了。
——但小水母没有想过他真的用上了一个屏蔽声音的魔法。
他们遇到了瑞梨,打一见面,这条人鱼就慌不迭地地丢过来几l个攻击魔法,全被沈寂宵挡了。也许在诅咒和阴谋诡计的事情上,沈寂宵玩不明白这条人鱼,但面对面地打一架,这事儿几l乎没有悬念。
他手中握着一柄银白色长刀,是舞台剧里用来表演的,但也算开了刃。他一摸就知道,这刀在水中多年没腐朽,是因为添加了秘银,在陆地上也能卖个好价钱了。只可惜水里面阻力很大,刀片挥动的时候会因为阻力而产生奇妙的行进轨迹,几l乎没有办法直线劈砍,速度不够快或是不顺应水流,都会变成一种波浪形的曲线,极大地消解了力度。
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花了一刻
钟才制服瑞梨。
甚至还没拳头好用。
“别乱动。”沈寂宵把刀刃抵在瑞梨的喉咙上。
他打架不好看(),和帅气沾不上边⑥(),甚至看着还没有舞台上表演的人专业。但他的技巧都是从一次次战斗里磨炼出来的,性子又急,只喜欢最快速最简单的方法,效率为上,算是实用派。
因此每每看着普普通通的,却能把敌人给压制地死死的。
于是瑞梨便开始了长达数分钟的诅咒——单单指言语上的。
小水母迫不得已,往他和沈寂宵身上罩了一个过滤高分贝声音的魔法,至少能保护人鱼的耳朵。
这样的声音持续到他们把瑞梨送进瑞秋的房间。
瑞梨忽然安静下来了。
“你终于想要杀了我了。”她歇斯底里的时间结束了,根本没有理会沈寂宵压在她脖子上的刀,而是看向一边的瑞秋,“我知道会有这一天。”
唐釉看看瑞秋,又看看瑞梨,最后看看沈寂宵。他发现沈寂宵已经快要翻白眼了——某人生平最讨厌干正事干到一半,对手忽然开始讲故事,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放什么悲情音乐了。
好巧不巧的,舞台上的戏演到了末尾,小美人鱼要变成泡沫了,在变成泡沫的前一秒,她重新地拾回了自己的歌喉,在风浪边唱起最后的歌谣,无比哀伤。
小沈掏了掏耳朵。
他手里拿着把表演用的长刀,刀尖一挑,用刀背把瑞梨给劈到了瑞秋身边:“你们要搞什么我不在意,我只问两件事,桑落桑果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究竟是人偶还是真的?出口在哪?”
他仍旧觉得很难受,从进来到抓住瑞梨送过来,一切都像是被安排好了那样,顺畅地像是在做什么线性的任务。
他只是一个恰巧路过的冒险者,恰巧被选中来完成这样的任务条。
真令人不爽。
小水母要淡定很多,他看着瑞秋瑞梨的情况,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
他正想要给沈寂宵连个精神链接,偷偷地讲,瑞梨却回答了:“什么出口,出口不就在那里吗?我从来没拦着你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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