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压不住声音里的颤抖,“我问他,他以为这间屋子重新置办是用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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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过,这是您二老的房子,做什么都好。”年少的司遇澜正在按照医嘱准备外婆要吃的药,闻言连眼神都没给一个,依旧在心里默数着胶囊要吃两粒,白色药片四片,温水吞服……
老太太皱了皱眉,语气焦急,“你就没想过这是给你准备的吗?”
“我?”眉眼青涩但锐利的少年终于抬起头来。
“不然我把你接过来干什么?”老太太还没意识到问题,有些哭笑不得,“肯定是给你准备的呀!”
“您能接我过来,每天都这样陪陪我,”少年又站起身去倒水,平淡语气里带着不明显的依赖,“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可是两位老人每天昏睡十二个小时以上。
谁陪着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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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沐琮眨了下眼,一颗泪珠就滚了下来。
一只布满了岁月痕迹的手擦过自己的眼角,江沐琮才回过神来。
对上老人的视线,轻声问道,“您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老太太缓声道,“其实阿澜说,他要带个人来给我看看,说是个刚成年的孩子,我其实心里是有些反对的,你年纪太轻了,变数太大,我不希望阿澜后面再在这种事上重蹈覆辙。”
江沐琮一听这话,便急着要开口,却被老太太拦住了,“但是我发现,阿澜真的很喜欢你。”
和很久之前那个姓于的孩子不一样。
老人回想起下午的时候,自己外孙脸上那样难得生动的神情,看的自己心里一片酸软。
所以会希望,这个孩子能在司遇澜身边待的久一些。
司遇澜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周围满是寂静,输入密码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但他没想到江沐琮会在下面等他。
就坐在花架旁边的摇椅上,旁边亮着一盏落地灯。
司遇澜喝得不算多,但还是有一点醉,在一楼花店看到oga的身影以为是幻觉,闭了下眼再睁开,自己的胳膊已经被oga搀住了,“还没睡?”
“等你回来嘛,”江沐琮帮司遇澜脱去外套,仰头看着男人半阖着的眼睛,轻声道,“我先扶你上去。”
司遇澜嗯了一声,顺着江沐琮的力道往前走,走的有点慢。
江沐琮把人扶进房间里,让司遇澜靠坐在沙发上,又伸手帮忙取下眼镜,刚要转身离开,就被司遇澜拉住了手腕,稍微使力,便让oga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司遇澜另一只手揽过oga的腰,往前靠进温暖的颈窝,呼吸喷洒在锁骨上,懒洋洋的,“去哪儿?”
“我给你准备了蜂蜜水,”江沐琮被司遇澜的一套动作撩的腿都软了,耳畔通红,声音都自发变的又轻又黏,“解酒的。”
心意相通
司遇澜手掌往上,摸了摸江沐琮的后背,另一只手则是搭在江沐琮的大腿上,忽轻忽重的摩挲,略一偏头,唇瓣便贴上了颈侧,已经被挑逗的情动的腺体隐隐发着热,抑制贴都挡不住酸甜的青苹果味溢出来。
江沐琮双手抓着司遇澜的衣摆,难耐的喘了一声。
“这么乖,”司遇澜往后靠,揽着oga一同往后,放在腿侧的手覆上柔软的位置,oga穿着棉质的家居服,司遇澜修长的手指轻易的陷了进去,抓着揉了揉,便抬手打了一下,力道说不上轻,司遇澜的声音里带一点掌控欲的哑,“放点信息素出来。”
司遇澜醉酒的时候和平时很不一样。
不加掩饰的压迫感,漂亮凌厉的眼睛都不会正眼看你,垂着眼皮,语气漫不经心又不容置疑。
江沐琮不是没见过司遇澜醉酒。
也大胆的幻想过趁着司遇澜醉酒的时候求一点亲近。
但当真的实现的时候,即使早在心里演练了很多次,依旧抵挡不住的只想溺死在司遇澜怀里。
oga双颊潮红,无意识的张着嘴,呼吸都是潮热的,两条腿随着动作交叠,不自觉地互相磨蹭。
熟悉的味道慢慢充盈了鼻腔。
“唔——”江沐琮的双臂彻底的环过司遇澜的脖子,扭过头,任司遇澜在抑制贴周围亲吻,“哥哥,撕开好不好?”
司遇澜在抑制贴旁边咬了一下,抬起头来,大手熟练的掐上oga的脖子,看着对方难掩水色的眼睛,施舍般在唇畔轻吻,语气却不容置疑,“不行,外婆他们都在。”
话落,便松开了oga,两只手搭在沙发沿上,看着依旧抱着自己的oga,抬了抬下巴,“不是说准备了蜂蜜水吗?”
江沐琮咬了咬唇,皱着眉看司遇澜,见男人没有改变打算的意思,也不松手,只是起身换了个姿势,跨坐在司遇澜身上,紧紧相贴,讨好的亲吻男人的下巴和喉结,“我比蜂蜜水管用,哥哥要不要试试?”
司遇澜的一只手摸上oga放在自己身侧的脚踝,大拇指在那块骨头上划过,对上oga期待的眼神,干脆利落的往后仰了仰头,躲开oga的亲吻,喉结也上下滚动,毫不留情,“说好的一周,要守约。”
oga陡然泄了气,干脆把脑袋埋在司遇澜肩膀上不起来,声音闷闷的,“不是醉了吗?怎么还记得?”
“醉酒不会导致失忆,”司遇澜抬手揉了揉眉心,淡声道,“去拿蜂蜜水,头疼。”
一听司遇澜说自己头疼,江沐琮立刻从司遇澜身上爬了下来,穿着拖鞋去厨房端来了早就准备好的蜂蜜水,还是温热的。
江沐琮坐到司遇澜身侧,担心司遇澜喝着不舒服,便一勺一勺的喂进司遇澜嘴里,“会太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