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兄,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还没进门,闫政平就大嗓门说话了。
“老闫,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来,坐!”宗政岳站起身迎接道。
“嗯?怎么了?看你脸色不太好啊!”闫政平看到宗政岳表情不对,问道。
“哦,没什么。你今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宗政岳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嗨!能有什么事,就是瞎转悠。这不刚弄了两瓶好酒,过来找宗兄你喝两杯。”闫政平违心说着。
“你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没事儿你能出窝?还自备酒水?”宗政岳鄙视的说道。
“走走走!找个安静的地方,弄俩下酒菜,咱们边吃边说。”闫政平不再跟他解释,催促着起身。
两人在一个安静的房间内坐定,桌上放了几个小菜,闫政平拧开酒瓶,给两人倒满酒。
宗政岳有点心不在焉,全程就看着,不动手。
“宗兄,感觉你今天不对劲啊!来,走一个。”说着,闫政平举起酒杯。
宗政岳也不说话,举起杯,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闫政平看了看,也不再说什么,一口饮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闫政平终于来到正题。
“宗兄,今天来找你,是有点事找你帮忙。”闫政平说道。
“说!”宗政岳言简意赅。
“是这样的,我们西南军区现在不是从南疆、湖广、北海三省撤防了嘛。可那里明面上的安置所,就还有五六十个,这些老百姓可不能不管啊。所以我在想能不能把你这边的运输机临时借调给我用用,我安排人尽快把那些百姓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闫政平说明了来意。
“老闫,你觉得做这些还有意义吗?”宗政岳低沉的问道。
“什么意思?”闫政平皱起眉头。
“我们拟定的,所谓的《2o55人类生存白皮书》是干什么用的?”宗政岳问道。
“这分明是两码事嘛。”闫政平回道。
“这就是一码事!老闫,我劝你,以后这种事少做!”宗政岳有点上劲了。
“宗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保境安民那是我们军人的本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那些老百姓去死吗?”闫政平火气上来了。
“议会的会议你是没参加,还是条文没看明白?文件已经下达到各个安置所,他们的生存机会需要他们自己去争取。你管那么多闲事干什么?你管得过来吗?你有能力管吗?”宗政岳没好气的反问道。
“宗四眼,我总算看明白了,东北的索同化当真没说错,你他娘的就是怂!”闫政平愤怒了。
“谁怂了?老闫,我告诉你,那也就是你。这话要是换别人说,看我不揍死他丫的!”宗政岳站起身,指着闫政平说道。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老百姓的事,什么时候变成闲事了?”闫政平憋着怒气,问道。
“那是你没经历过,一万名优秀指战员,倒在丧失狂潮中,连个浪花都没掀起来!”宗政岳大声说着,眼里隐约看到泪花在闪烁。
“怎么了?生什么事了?”闫政平平息怒火,压低声音问道。
“唉!就在昨天,海州市的马塘安置所被丧失包围了,海州市市长左文山求援。你说,我是出兵不出兵?我当时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咱们这些当兵的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保护老百姓的吗?可结果怎样?全死了!都死了!全都变丧尸了!”宗政岳眼睛通红,他深吸一口气,摘掉眼镜,奉劝道:
“所以我告诉你,老闫,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别最后事情没办了,还把将士们的生命白白搭进去。”
“原来是这样!”闫政平明白了。
怪不得今天宗政岳看起来怪怪的。
闫政平走到宗政岳身边,重新把他按回座位。然后自己走到对面,重新坐下来。
满上酒。
“宗兄,不瞒你说。这样的感觉我也有过。去年的时候,我就下过命令,严禁任何人出去执行任务。不是咱心硬,不是咱不管老百姓死活。而是管了比不管的结果还差,你说怎么管?我们想要在这场危机中取得胜利,光靠一腔热血是不行的。”闫政平说着,满饮一杯,重新满上。
“可今年不一样了。悄悄告诉你,就我这边斩风突击队一个连,你知道三个月以来杀了多少丧尸吗?”
“多少?”宗政岳问道。
“1o万!”闫政平抬眼看着他,报出一个数字。
“伤亡多少?”宗政岳继续问。要是不计伤亡,消灭1o万丧失也不算什么。
“没有伤亡。”闫政平神秘一笑。
“什么?”宗政岳惊讶起身,死死看着他。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宗政岳根本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