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问他是不是冥师更改了他的记忆。
还是小时候得过烧坏脑壳的病。
怕直接问他这些,触他的隐痛。
反而伤害了他。
现在趁着这螃蟹的话题,自然又极为隐秘的探究他的身世之谜。
唐衣忽然双手抱紧头。
蹲了下去。
嘴里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语无伦次的叨叨:“小时候,小时候,小……时……候,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我真不记得了。”
身体还像生病时,寒战打摆子的样子,不时颤抖几下。
姚澜吓了一跳。
后悔自己不该一直心怀好奇。
想要探究与她生死逃亡的唐衣身世来历。
刚才就是以话套话,借势利用,顺话题摸源头。
想让唐衣不自觉间,说出有关他身世的片言只语。
露出蛛丝马迹。
不料弄巧反拙。
让唐衣如此反常。
这种情况,有点像乡下患有羊癫疯状态的杨老倌。
有时候,他婆娘一句话说得难听,伤了他的心。
他就会病。
或哭,或闹,或半天傻坐不出一声,或口吐白沫倒地,或紧闭双眼,或抱头呓语……
那情形,很是骇人听闻。
看这唐衣的情形,就有点类似杨老倌病时的症状。
姚澜飞快抱紧他。
好像母亲哄幼儿:“乖,别怕,没事的,有我在。”
一直重复说着。
声音渐轻渐柔。
好像一平淡无奇,却饱含深情的催眠曲。
手掌有节奏的轮流轻拍唐衣背部。
她心里默默地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是真的很在意你的身份来历啊。”
又想起老爹说过的话,她脸红了:“澜澜啊,以后找相公过一辈子的话,你一定要知道他的身世背景哦。”
“家教严谨的人,爹娘正直有担当的人,家庭和睦,才会更有责任心,更有爱心。”
“他才值得你信任,值得你托付终身啊。”
“老爹,就是没睁大眼睛,看仔细看明白,上过大当的人。”
“你,千万别学老爹的惨样……”
虽然老爹那次,是喝多了青梅酒,才呱唧呱唧了一大堆。
可信度不高。
可是,那次帮她抬爹进屋子的邻居大婶摇头叹息说:“你爹,这是憋了好多年,看你出落成大姑娘了,今日才酒后吐真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