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年卻看也沒看一眼,絲毫沒有要喝的意思,只掀起?眼皮,意味深長看著他,問:「說說吧,你跟你妹妹怎麼了?」
自秦未被老?父親攥住後衣領的一瞬間,他就知道,今日這一番問詢是無論如?何都免不了了。
關於?秦央心系霍無羈這件事情,他們全都心照不宣地?沒有在秦央面前提起?。
「小央她。。。聽說無羈生?辰宴那晚的事情了。我又不小心對她說了幾句重話?,如?今她正跟我生?氣?呢。」
秦執年愣住了。
他本以為,只是他們兄妹之間的小打小鬧,卻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情。
秦未見秦執年臉上也升起?一抹擔憂,又說:「這樣也好,這丫頭只顧著跟我生?氣?,也許還能少想起?那渾小子一些?。這樣,她心裡或許還好受一點?。」
若只是他們兄妹二?人之間的矛盾,秦執年或許還能幫著想一個對策。但若是涉及男女之事,他便?幫不上什麼忙了。
「根據為父的觀察,你妹妹可是有大半個月不曾理會過你了啊。你確定真的沒有問題嗎?」
秦未聽了,下?意識摸了摸鼻子,低聲嘟噥了句:「什么半個月,明天都小年了。從冬至日到小年夜,足足有一個多月了。」
聽了這句話?,秦執年才知道,原來早在霍無羈生?辰前後,他們兄妹二?人就已經開始冷戰了。
而他,終日都在忙碌朝堂上的事情,也就是這些?時日才察覺到異樣。
「是為父疏忽了。」
話?落,他長嘆一口氣?,又說:「也不知那丫頭何時才能想明白。」
秦未思索一瞬,低吟道:「或許,對於?小央而言,這並非是一件壞事。」
秦執年挑了挑眉,問:「我兒為何這樣說?」
「與這世上的大多數人相?比,小央她都過的太順遂了些?。」
說完這話?,他輕笑一聲,自顧搖搖頭,又說:「不止小央,我也是。」
「自出生?以來,我們錦衣玉食,要什麼有什麼,雨淋不著,風吹不著,活像一隻被豢養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心裡總認為,但凡是我們喜歡的東西,無論如?何也能把它弄到手。可感情不一樣,感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縱她再喜歡也沒辦法。」
秦執年被他這段話?給震驚到了。
他沒想到,秦未小小年紀,想問題竟也這般深刻。
儘管關於?秦未認為他和秦央是他豢養在府中的金絲雀這件事情並不是很認同。
但還是在秦未垂時朝他投去了讚揚的目光。
「你就不怕,你妹妹這輩子都不再理會你了?」秦執年問。
秦未搖搖頭,篤定說了句:「最遲明日,她就會理我。」
「你就這般篤定?」秦執年又問。
「若要讓小央徹底從這件事情里走出來,還差一劑猛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