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秘书屏息看着这一幕,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识趣的将空间让给自家老板。
可是看着眼中情绪翻涌,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时景肆,他有些不敢走。
怕他走了之后,时景肆会将江小姐拆碎吃干抹净了。
时景肆这人一贯冷情,向来很难对什么生出特别的兴趣。
但是他喜欢的,不计过程,不算后果,哪怕天翻地覆也要拿到手。
譬如时家掌权者这个无数人觊觎的位置。
为了坐在这个位置上,曾经枝繁叶茂的时家如今也只有他一枝独秀。
真正意义的一枝独秀。
因为其他时家人,都已经死完了。
“走吧。”
好在没让赵秘书忐忑太久,时景肆便起身退出了房间。
此刻的他又恢复了那清冷淡漠的神态,仿佛刚才坐在床边,盯着人家小姑娘的睡颜克制隐忍的人不是他一般。
赵秘书将门掩上,赶紧跟上时景肆,一边走一边汇报。
“请的临时保姆已经到了,今晚她会时刻注意江小姐的情况,时总可以放心。”
江岁阑喝了酒,没人注意着肯定是不行的。
“嗯。”时景肆点点头:“换洗的衣服鞋饰全部给她准备好,有什么事直接找我。”
赵秘书心中明了,就算时景肆不说这些他也会安排。
毕竟,屋里那位未来可能是唯一能压制这位祖宗的人,现在不好好哄着捧着更待何时!
*
升起的朝阳下,平素最是冷静克制的人早已经失了镇定。
迟淮颓废的靠在车头,颤抖着手想要给自己点烟却努力了几次都没点上。
席律担忧的走过来,“淮哥,我帮你点……”
一整夜,他们折腾了一整夜都没找到江岁阑。
除了霜晚谁都不知道她藏哪里了。
可是霜晚又是个管得住嘴里,他们威胁利诱都没从她嘴里撬出半个字。
“不用。”迟淮将打火机攥在掌心,两天没睡,他的思绪却越来越清晰,清晰的意识到江岁阑的决定。
干裂的唇蠕动,迟淮就连声音也是抖的:“阿律,她,不喜欢烟味。”
所以,在江岁阑面前他从不抽烟。
他明知道她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为什么还要做她不喜欢的事。
是他自寻死路,是他活该。
可是……他真的不能失去她,他知道错了。
“淮哥……”席律看着迟淮眼角滑落的泪水,心中又惊又愕,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知道迟淮喜欢江岁阑,但是却没想过有一天会看到迟淮为江岁阑流眼泪。
但时间不给迟淮太多伤心的机会,因为迟淮将手机关机,所以迟淮父亲的电话直接打到了席律的手上。
席律将手机送到迟淮面前:“淮哥,接吗?”
迟淮没有焦距的视线逐渐凝聚,他盯着席律的手机,喉头干涩。
“告诉他我现在回去。”
席律松了一口气:“好。”
若是迟淮现在才因为江岁阑和迟家闹翻,对迟淮来说并非什么好事。
好在,他还能分得清利弊。
可迟淮现在想的是,江岁阑可以躲他一天两天,却躲不了他一辈子。
只要迟家还在他手上,只要她还回Z市,早晚有一天他一定可以抓到她。
她只能是属于他的,不过早些晚些而已。
只是现在的席律没注意到迟淮眼底的疯狂之色,否则他一定觉得迟淮疯了。
江岁阑可不是安安分分当金丝雀的主,否则她也不会一脚将迟淮踹掉,转身又和江家彻底算清关系。
只可惜,迟淮的打算无人知晓。
*
“江小姐,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