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白至还记得那一次,韩森被尼采.路德蓝折磨的面色苍白,双手鲜血淋淋的模样,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揪心,知道韩森这么多年受了尼采那么多的罪,封白直想掉眼泪。
这次出了这么一档子事,照着尼采那施虐成性的性格,韩森现在肯定不好过。
想到尼采那种变态可能对韩森做的一切,封白的心脏顿时就揪在了一起,心口直泛疼,只想跑过去看看韩森到底是怎么样了。
但是自己偏偏不能过去。
封白懊恼的甩掉了手上的香烟,烦躁的使劲的拽了拽自己乱糟糟的头发。
就在封白正惆怅不已的时候,韩森跟在尼采的身后慢条斯理的从监狱楼里面走了出来。
尼采穿着一身昂贵的黑色的衣服,韩森亦步亦趋的跟在尼采的身后,身姿挺拔的站在尼采的左侧,那张年轻俊美、神色深沉的面颊再一次彰显在夏日刺目的阳光下。
墨黑的发丝,内敛的眸,修长的身体,韩森走出来的一瞬家,封白猛地就愣住了。
尼采和韩森朝着操场边上的那张长椅子走了过去,一圈时常跟在尼采身后的白人立刻跟认主似的,迅速的围在了尼采的身侧。
操场的人看见韩森和尼采.路德蓝一起出来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自然是不能放过这个八卦题材,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刚才被封白一脚踢开的小子迅速的又靠在了封白的身边,一脸不敢相信的说:“你看看,封哥,真是活见鬼了,韩哥好像吊事儿没有啊!尼采.路德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表情啊!”
封白又是抬起腿,一脚把这信口开河的小子踢了过去,恶狠狠地说:“怎么,你韩哥没事儿你是不是心里不爽啊?!~要不要我让你爽爽啊~!!”
说完,封白拽着那小子,狠狠的欺负了一顿。
封白依旧站在操场的边上,看着穿着一件典型的意大利重工的黑色刺绣衬衫的尼采在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韩森也规规矩矩的坐在尼采的身侧,两人似乎低声的说了些什么。
尼采.路德蓝的脸上依旧是没有多余的表情。
韩森微微的低下头,把自己的脑袋靠近尼采,那内敛、深邃的双眼看着尼采瘦削美艳的脸孔,嘴角轻轻地扯起一抹弧度,那俊美的容颜几乎要融化在白擦擦的阳光里。
封白记忆中韩森的极少数的几次显而易见的笑意,都是在尼采.路德蓝的面前,平时都是森森然的一张面瘫脸,封白心理面猫挠似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坦。
像是把封白的心脏吊在拉住上房灼烧,生生的疼。
封白抿了抿嘴唇,低垂着眼睑,手指弹了弹香烟上的烟灰,心想着难道尼采这次真的什么都没有对韩森做,韩森那样明显是威胁到他的地位了,难道尼采真的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那这几天,他们都在干什么?为什么没有从监狱楼里面出来?
封白这样淡淡想着,再一次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一个狱卒急匆匆的朝着尼采路德蓝走了过去,然后低头对着尼采说了什么,尼采就又站起身来,朝着监狱楼走了过去。
那个狱卒封白自然是认识的,一直都是给尼采做事的,名字好像叫洛尼。
韩森自然也站起身来,但是没跟着尼采走过去,而是到操场的四周起来转了转。
看见尼采.路德蓝走了,韩森也站起身来,封白一秒钟都不耽搁,立刻马上就走了过去。
“嗨!韩森~!”
封白一看见韩森得了空子,立刻开心的冲着韩森挥挥手,扭着腰朝着韩森走过去,然后笑眯眯的看着韩森,跟个发春的小姑娘似的,一片白擦擦的日光里,甜腻的微笑着,站定在了韩森的面前。
每次一到韩森的面前,封白就忍不住开始变得娘娘腔,自然而然的连他自己的都控制不了。
“什么事?”
韩森转过脸,不看封白身上那件粉色的衬衣和全是破洞的牛仔裤,抬腿朝着对面的操场边上走过去。
封白立刻跟了过去。
找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韩森双手插在口袋里,支着一条长腿坐找个台阶坐了下来,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人群,面孔上没什么表情,又恢复了封白熟悉的模样。
“韩森,这几天没看到你?应该是没什么事情吧?”
封白紧张的看着韩森。
韩森点点头,眼睛转也不转的说:“是的,没什么事情。”
封白直直的仰视着韩森的脸蛋,璀璨的阳光透过额前韩森乌黑的发丝,封白猛地看见韩森左边的额头上,似乎是多了什么东西,之前是绝对不会有的。
“那……那是什么?”
封白不解的看着韩森,微微的眯起眼睛。
韩森无声的扯扯唇,撩开遮住自己的额头的碎发,露出左边额头上面的东西,“你是说这个东西。”
但是韩森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异样,至少在封白的眼里是这样。
“那是尼采弄得?”
封白定神仔仔细细的看了看,发现韩森的额头上面用深蓝色纹着一排封白不认识的字母,开头是大写的。
韩森点点头,并不否认。
封白的眼中差一点就要涌起了泪水,纹在那边的话,一定很疼的,纹身就是找一块地方,用东西来来回回的戳上好多遍,据说那种感觉就像是被刀刃来来回回的划着同一个伤口一样!
额头上的皮肤又是那么敏感的地方……
“纹的是什么?”
封白盯着韩森的额头说。
“尼采.路德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