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初白他一眼道:“你呀,还真是,我怎么说你呢?或有大战将至,你能不能有点紧张感?你不觉得有压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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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丰呵呵笑道:“我就是个小兵,只管上阵杀敌,没见到敌人,我就是个闲人,干嘛要紧张?见到敌人,要么他死,要么我死,紧张也没用啊。”
“你不怕将领把你带去死地?”
这话一出口子初就后悔了,因为这样的事情叶丰已经经历过一次。
她轻轻依偎在叶丰身上。
叶丰叹了口气道:“那又怎么办呢?当兵的,上面指哪儿,我们就打哪儿。害怕要打,不怕也要打,你知道会赢要打,知道不能赢也要打,哪怕知道必死无疑,还是要打。反正最后都是他指哪儿我打哪儿,想那么多干嘛?”
“你没想到当将吗?”
“当然想过,哪个当兵的不想当将军?但我有自知之明,我除了会打架砍人什么都不会。”
“但你可以学呀,你又不笨,肯定很快就能学会的。”
叶丰沉吟片刻,摇头道:“学不来,我就是个纯粹的武者,我也只想做个纯粹的武者。阿浪跟我说过很多朝堂的黑暗,你、魁哥、涪爷,你们的经历我也看在眼里。”
“你害怕了?”
叶丰自嘲的笑道:“可能是吧。不过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试着去学。”
“不要!”子初抿嘴微笑道,“我还是喜欢纯粹点的小贼。”
叶丰大乐:“娘子,天色不早了。”
“你还真是个贼呀!”子初假意不满,却由着叶丰将她横抱起来。
魁哥将要与宗师决斗,这几日都在府里,意识到对手或有可能胆大包天攻打魁府,他也开始着手做相关准备。
所有家族直系旁系子弟、门下弟子、门客以及仆从,皆不得离开魁府。
为了不使魁府做准备的消息外传,让对手放松警惕,魁哥也是拿出了相当铁血的手段。
便是魁家直属子弟,贸然离开家门,也会被直接处死。
老弱妇孺,所有没有战力或战力不足之人,全被送进地下避难密室,凡不服从安排者,闹事者,试图离开者,无论身份,皆处死。
魁哥则带领得力的手下,在魁府各处设置机关,安排人手,布置防线。
这些对他这位大将军来说并不算难事,可这里毕竟是自己的家,而家是魁哥唯一的弱点,他在布防时免不了要求严苛,力求尽善尽美。
可这世上,哪有尽善尽美的布防?
魁哥这些举措是对魁府好,可他的高标准严要求也搞得魁府上下人心惶惶,所有人脸上都失去了笑容,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也就只有叶丰和子初暂住的小院,以及这个小院里的人,还能一如平常。
叶丰这两天也没有出门,他第一次使用灵器,也很少使用曲刀,这些都需要时间来熟悉。
子初还真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也是被叶丰感染了,之前那点子紧张感竟也消失殆尽。
当叶丰光着膀子在院中熟悉长刀时,子初便端着个小笸箩,坐在树荫下边看边做针线活。
燕舞初见也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子初小姐做针线活?不禁看向叶丰。
“叶先生委实厉害,竟然可以把子初小姐教的如此贤惠!”
她哪里知道叶丰从未教过,他们,包括魁哥在内,对子初的了解都不如子初那位修仙的母亲。
她说过,子初看似不安分,实际上是最安分的。
确实没错,子初可以是最得力的干将,也可以是最贤惠的妻子。
得力干将也好,贤惠妻子也好,都不是不安分的人做得来的。
像叶丰,他可以是干将,但不会是得力干将;他也会做一个好丈夫,但不会是一个好丈夫。
因为他的内心其实并不安分。
上午披甲打擂,下午干活养家,安分的人,谁干得出这样的事儿?
叶丰收了刀,来到子初身边,道:“这灵器真的是相当消耗真气,不过也有好处,它的坚固程度让我意外。我经常会把刀搞坏,这个或许能让我用的时间稍微长点。”
子初白他一眼淡然道:“你还好意思说呢,身为武者,连自己的武器都保不住,也不嫌丢人。”
叶丰则还给她一个灿烂的笑容:“没办法,你家男人太强了嘛。”
子初面色微红,看了眼燕舞,但见燕舞两眼望天,似乎空中有帅哥。
“有人在呢,少跟我胡说八道。”
叶丰笑道:“好事不背人,恩我们的爱,让她嫉妒去吧。”
燕舞的白眼已经飞到天上,与看不见的帅哥共舞了。
“你给我滚。”子初笑骂道,但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气势,语气反而有点像在说反话。
叶丰很懂事的凑到子初身边,挨着她,看她刺绣,时不时拿水果塞到子初口中,或者拿扇子给她扇风,还会给她揉揉肩、捶捶腿……
总之就是个不“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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