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的呼吸似有若无的带过他耳边,引得他身上发痒,浑身起颤,更是搅得他心绪动蕩。
勾人谁不会,又不是某个专利。
眼见目的达到,看到单靳哲眼中那有些慌乱的样子,阮起刚準备退回去,却被他一把搂住。
温暖的包厢房间,两人都穿着单衣,相互靠近,阮琦能听见从他胸口传来的,那阵有力的心跳声。
“就这麽着急想做我女朋友”单靳哲看着她问。
阮琦眨了眨眼,有那麽一瞬间,她还以为单靳哲是认真的。
但就是一瞬间。
他们太像了,总觉得看对方,是像在照一面透明镜子。
阮琦笑着,手覆上他胸口,用力的把人推开,“还是先担心你的産品包装吧,输给我变成空白,公司的那些股东会不会联名把你踢出股东会”
“你要真的喜欢,后面的广告我也能变成空白”他说的认真。
阮琦哼声,并不是很想接他这句话,“不好意思,这个责任太大,我担待不起”
“空白,多好的概念,既是一切的开始,又是一切的重点,好坏,就让消费者自己决定”单靳哲仔细思考她给出的这个建议。
阮琦冷笑,他果然还是这副熟悉的资本家做派。
冷冽的寒风从她耳朵旁边吹过,沈欢不由得去拉拢外面穿的那件呢子大衣。在看到门口logo上那几个闪烁的字时,她才反应到,自己怎麽就真过来了呢。
门口墙壁上那几圈彩色的led灯带,拼出cru的店名。透明玻璃门后是与这条冷清街道不一样的热闹,闹哄哄的摇滚音乐,身穿短裙的女郎在里头欢快热舞。
沈欢还在犹豫,只是门口的侍应已经发现她了,把门打开,邀请她进去。
里面是有两层楼的高度,到处布置水晶摆件,左转的吧台后还站了个金发调酒师,左右手里各拿着个高脚杯,酒杯灵活的在空中翻转,混合滚动的鸡尾酒,在两个杯子中间来回交换。
干净的长相,脸上还个带着浅浅的笑容,就像他手上这杯正泛着气泡的美式鸡尾酒一样清爽。
“我说她会来吧”侍应推开包厢门,沈欢刚出现在门口时,就听见里面的阮琦说了这样一句,转头看到单靳哲,一脸得意。
屋里太闷,沈欢脱下外面的大衣,“不是攒了个局吗,怎麽就你们两个”
“你一来就问别人,我等你都等一个小时了,你也不关心我”阮琦双手环抱,装着生气的和她发牢骚。
单靳哲开口,“周纤纤的车坏了还在路上,楚迟澈要应付个合作商,已经在路上估计马上就到”
“就你长嘴”阮琦斜睨了他一眼,推过桌上那杯已经点好的酒,“吶,给你点的,少酒精”
“不用”沈欢看向刚才领她进来的那位侍应,“马提尼”
阮琦惊讶,开玩笑问,“几年不见,乖宝宝也学坏了”
在旁边的单人位沙发上坐下,沈欢顺过从桌上拿来的酒,刚想喝就听阮琦说了这样一句,她擡眸,“乖宝宝,我?”
“之前跟我们喝酒不是只喝低度数的莫吉托”
“现在想喝什麽都可以”沈欢说,在阮琦的注视下,她很快喝完。
单靳哲问:“这是解禁还是彻底放飞?”
“就是觉得,喝醉一场其实也没什麽不好”她举起酒杯示意两人,见两人都没什麽反应,她自顾自喝完,似又想到什麽,对两人说,“我要真喝醉了,记得把我送回酒店,你应该知道我住在哪”
从前不喜欢喝醉,是因为我觉得喝醉了,就会情不自禁的去想到你。直到那天我在飞机上,那杯威士忌酒让我难得睡了个好觉,我梦到很多从前的事,但在那些事情里,都没有你。
本能以为要忘记一个人很难,但实际,在你想不起他样子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给忘了。唯一还深刻记住的,是他的名字,和旁人偶尔提及时的那些点滴。
“我才晚到多久,她怎麽就成这样了”周纤纤提着包从门口进来,先看到的就是倒在沙发上面,睡到不省人事的沈欢。再走进,是一股混合酒精的味道,和这房间里的燥热温度,一起去刺激着她的鼻腔。
阮琦拿过她放在旁边的外套,给她盖住,“还能为什麽,自己作呗”
“她不是不能喝酒的嘛”周纤纤坐到旁边,把她悬空在沙发上的手拎起来,给放在肚子上。
单靳哲靠在沙发,从手机上擡头,看见两人这般照顾忙活,他也说了一句,“想开了吧”
“想开了还能喝这麽多”周纤纤道,“分手了还要赶着回去”
阮琦说,“我当时以为她就是个头脑发热”
“三十多万违约金都救不了她的头脑发热”周纤纤看见沈欢,那一脸不争气的颓废模样,干什麽不好,非得把自己做成这副鬼样子,她有些想爆粗口,但是忍住,愤愤道,“她是被下药了吧”
阮琦替她想到个理由,“难道是因为有初恋情节?”
“你的初恋够好了吧,他是谁?”周纤纤反问。
“对啊,他是谁”单靳哲也来了兴趣,按灭手机,坐直身体和周纤纤一起问她、
阮琦被他们噎住,只要转移目标,“说她呢,扯到我身上干嘛”
“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这麽多年她总应该分清楚状况”周纤纤瞥了一眼,小声说,“我听说那男的也来,他两不会是碰到了吧”
“碰见也是难免,总不能在他身上吃一辈子亏”阮琦说,“只希望她别脑袋一热,又跑去跟人和好”
“她会吗?”周纤纤不确定。